“没找到”。
乐广躬身站在许士杰面前,头几欲垂到胸口,心里则充满恐惧。
许士杰在屋中踱来踱去,忽然停住,问道:“一点残渣碎片都没找到?”乐广点点头,又补充道:“主子宽心,据奴才想一定是烧得太干净了,救火的人又一阵践踏,纵有残渣碎片也没法找到,留守的兄弟们奴才都问了,马如龙一直忙着救火救人,并未到那间屋子去。”
“救火救人?火就是他放的。”他一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旋即又笑了,“这小子还真有道道儿,我都替他设身处地想过,无计可以逃脱,他偏能想出这么个火遁法子来,天才呀。”
乐广也笑了,道:“人都说油浸泥鳅滑溜无比,但油浸泥鳅只能比比云行无影门下的人,弟兄们都说了,他们武功并不高,可你就是打不着,就像人在山中与猴子斗一般,马如龙就好比油浸乌龙了,比这更滑溜百倍。”许士杰笑骂道:“胡说,能练出让人打不着的武功还说不高?云行无影门委实令人头痛,若是别的门派,在城里活动这么多天,十个也被咱们灭了,可咱们连他们的人影也没发现,有他们为马如龙作耳目,既是如虎添翼,更是为马如龙安上了千里眼,顺风耳。”
马俊才却一直担忧枕箱的事,说道:“主子,枕箱若真被马如龙盗去,对咱们可是多有不利。”许士杰冷笑道:“就算是他盗走,也是一场空。”马俊才松了口气:“原来枕箱是空的。”许士杰道:“不,枕箱是满的,可纸面上是空的。”
“这是一堆白纸呀,你被人骗了,人家知道你要去盗宝,故意给你装了一枕箱的白纸,这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许靖雯两手舞着几张白纸,笑得直打跌,马如龙摸摸脸颊,满脸的难为情,苦笑道:“许士杰真是老奸巨滑,他故意塞进一堆白纸,外面还郑而重之地锁上,让人以为里面是重要的不得了的文件,我就够坏的,他比我更坏。”
许靖雯笑道:“你终于承认你坏了吧?还不是一般的坏呢。”这东西没用,烧了吧。
她晃燃火折子,便欲焚之一炬。
马如龙的心蓦然一痛,仿佛被火灼了一般,他劈手夺过火折子,一口吹灭,许靖雯不解地看着他,他摇摇头道:“不对,不能烧,我感觉不会恁的简单。”
许靖雯哂笑道:“那你就留着吧,作为你第一次盗物走眼失手的纪念,老兄,盗亦有道,妙手空空也不是恁的简单的,隔行如隔山哪。”
马如龙苦笑着看她,心说这却哪儿跟哪儿呀,驴唇马嘴的,“阿雯,咱俩可是一伙的,我出了糗,就把你乐成这样,你安的什么心呀?”许靖雯笑道:“哎呦,对不起,我安的自然是好心,不过能见你出糗,也实在是人生快事,新鲜哪。”
马如龙恨得牙痒痒的,笑道:“我让你笑我,让你笑个够。”伸手便欲搔她的痒,许靖雯早腾身跳开,马如龙起身便追,两人在屋里追来逐去,闹的不亦乐乎。
正不可开交处,外面传来梁子都的声音:“马大侠,是我。”
马如龙忙停下脚步,喊道:“请进。”许靖雯也忙坐椅子上,却用食指刮脸,羞他取乐,待梁子都进了门,才正襟危坐,换了一脸正色。
梁子都一进门便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复见敞开的枕箱,满桌的纸张,笑道:“马大侠,您这次是满载而归呀,我在门外就听到许掌门欢声笑语的,能让许掌门如此高兴的事儿可不多呀。”
许靖雯道:“是不多,却碰上一桩,所以我得笑个够,梁大哥,你还是叫我阿雯吧,一口一个掌门的,我听着别扭。”
梁子都道:“我倒不是矫情作态,不过当着外人和弟子的面儿这样叫你,既让人把峨嵋看低了,更会笑我不自量力,我梁子都何德何能,敢和峨嵋掌门称名道姓的。”许靖雯嗔道:“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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