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疾步上前,先把地上的两具暴雨梨花针收起,又到过道上,把那人手指掰开,才拿到那具暴雨梨花针。此人显然意志无比坚强,虽被击倒,犹握着暴雨梨花针不放,马如龙看看他前额,不禁笑了,上面清晰印着一张八筒和一张二筒,恰好是个蹩十。“朋友,你的点儿太背了,别怪我。”他轻声道。此人虽然还未死,但额骨已然断裂,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小。
此时客栈已乱成一锅粥,人们纷纷从房门涌出,争先恐后向外逃去。“这倒是个好机会。”马如龙思忖着,他想混在人群中冲出去,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假若对方发现他和三娘子混在人群中,所有人都会被射杀。
三娘子忽然惊叫一声,马如龙唬得亡魂皆冒,贴地滚进,手中已举起那具暴雨梨花针,屋里却无人侵入。
他顺着她惊恐的眼光看去,明白了。她是看到了那两具胸腹被成一个大窟窿,五脏六腑流淌一地的尸体,移恶之气臭不可闻,这等惨像在屠宰场也很少见。
三娘子转身扶着墙,大吐特吐起来,隔夜饭都吐了出来,马如龙叹了口气,这种场面任何人第一次见到,都会承受不住,他见过比这惨烈百倍的场面,已不以为奇了。
他的眼睛忽然定住了。他看到一块烧焦的破布上却透着一种图案,那种图案又是他最为敏感的:金百合。
他小心避过地上那些断成无数截的大肠小肠,撕开一人衣领,里面的衣领上果然有一枚金不合徽章。他迅即把另外几人外面的衣服都撕开,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想:只有三名握着暴雨梨花针的人戴着金百合徽章,而且穿着衣襟绣有金百合图案的衣服,他意识到这是某种不寻常的开端。
“快走。”他拉着尚在呕吐的三娘子向过道里跑去,过道里的门都开着,各个房间里已空无一人,整座客栈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他闪身进到一个房间里,捅破窗纸向外看,四周影影绰绰都有人影闪动,那些逃出去的客人却一个也不见,大概是投奔别的客栈去了,他松了口气,他最怕他们拿那些无辜的客人做文章,假如他们推着这些客人做挡箭牌,进来杀他,倒还真不好办。
三娘子也捅破窗纸向外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她低声道:“这些人什么来头?为甚也找我的麻烦?”马如龙道:“他们都是一个神秘组织的人,是要杀我,不是冲你来的,这次你要受我的连累了。”三娘子瞪圆眼睛道:“真的、你不是在哄我?”马如龙道:“真的,他们真是要杀我,我却不知为什么?”
三娘子想了一会儿,却笑了:“一直都是我连累你,这次你也连累我一次,这样很好,我很喜欢。”她侧头在马如龙脸上亲了一下,脸却一下子发起烧来。
马如龙心头一荡,暗道:“该死,着可不是时候。”此时一点亮光在他眼前闪了一下,他登知不妙,揽住三娘子向后倒去,右手打出一颗霹雳雷火弹。
三娘子以为是自己那一吻引发了他这鲁莽的动作,又是害羞又是惊喜,嘴里还呢呢喃喃道:“不行,现在不行……”眼前却是白光骤现,千万道光芒从窗外射入,几乎是同时,窗外又是一声霹雳,震得屋子剧烈颤动,屋顶上的灰尘均簌簌而落。
“又来了,这还有完没完哪。”三娘子心里一声悲鸣,但她同时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甚至身体里都有某种她既陌生又害羞的反应。
马如龙振身而起,手里依然扣着一颗霹雳雷火弹,在不能耗损内力的境况下,它就是救命法宝了。
外面一阵急促而又轻微的喧哗,马如龙细察来源,均在远处,他推开了窗子,先查看两边,确实没人,然后才查看窗下这具死尸,已然被炸掉了脑袋,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三娘子从后看见,急忙又转过身去干呕起来,却只呕出一口黄水。
马如龙提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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