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个人意识正处于一片空白,大有灵魂出窍的意思。
良久,他下意识地去摸小腹。
的上半身肌肉纹理清晰迷人,受伤的小腹绑着厚厚的纱布。
他稍微一动,锥心的刺痛令他闷哼一声。
但他还是忍着剧痛从床榻下来,张目四望。
原来他身处一间竹屋里,地面由竹片铺成,光亮洁净,房间放有几件竹制生活用具,整体看起来既清新又简洁。
透过竹窗向外望,能看到澄碧如镜的人工湖。
“好香。”
全作举步移动,当打开竹门时,眼前豁然开朗,满园春色扑入眼帘。
虽然进入冬季,但园中应季的花卉争芳斗艳,愈发美丽。
他醉了。
很久没有如此静下心来赏花了。
他错过了很多花开的季节,匆忙的人生未曾停下过脚步去发现身边的自然美景。
风的季节,他无暇欣赏。
雨的季节,他不懂雨的浪漫。
在他的生活里,只有风雨交加的紧迫与挣扎。
“伤口还没凝血,起来做什么?”
声音很甜。
亦很熟悉。
他缓缓转过身,赫然发现艾莲妁恬静地站着,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他惊讶,
惊讶得轻拍自己的脸。
这不是在做梦吧?
若是梦,希望永远都不要醒。
因为艾莲妁身穿一袭白色碎纹的连衣裙,亭亭玉立,看起来端庄婉约,清新亮丽,一改往日的英姿飒爽。
他情不自禁地轻呼道:“好美!”
艾莲妁脸上掠过一片红霞,羞态迷人。
她柔声道:“赶快躺回床去,吃点稀粥暖暖身子。”
全作道:“还是坐着吃吧。”
她迟疑道:“你的伤还很严重,不适宜坐着。”
全作道:“没事,承蒙你精心治疗,再加上我强壮的体格,一夜过后,已恢复了五成。”
她见拗不过,只有答应了。
于是,一男一女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
桌子很新,也是竹制品。
粥很香,散发着暖暖的情意。
全作调侃道:“这粥看起来下了蒙汗药或者春药。”
艾莲妁吃吃笑道:“你吃了就知道。”
全作果然毫无畏惧,舀一羹匙稀粥,放进嘴里。
“甘爽润滑,煮的好粥道。”
“谢谢。”
很快,一碗稀粥进了全作的肚子。
“还要不?”
“谢了,吃多了怕撑破肚子,弄裂伤口。”
“嘻嘻,你真有想象力。”
“......”
全作凝视对方,眼神温柔得足以融化坚冰顽石。
他问道:“是你救了我?”
这不是废话么?
有良心的人绝对不会这样唐突。
而是“谢谢你救了我”。
艾莲妁微微颔首,道:“是的。”
全作竟然露出难以置信的脸色,道:“我流血那么多,像你那么高贵的人,怎么会亲自包扎,弄得自己浑身污血呢。”
救一个血人,救人者肯定沾一身血。
艾莲妁眨着会说话的眼睛,却问到:“你怎么知道是我亲自为你包扎?”
全作道:“第一,你是私自行动,肯定未通过林尽染的允许。第二,你不想声张,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你不得不亲自上阵包扎。”
艾莲妁问道:“我包扎得怎么样?”
全作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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