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天没有从这些人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端倪,只能以后慢慢观察了,现在这些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伤,他虽是心里着急赶路,但也不得不修养两三日在行。安排妥当,这些人从早起到现在尚未吃饭,都觉得腹中饥饿,杜晓天便一人出去寻些食物。
出了破庙,他打算回雪城去买些酒肉。
此时雪已渐小,但却兀自飘个不停,他一人迎着雪前行,到了雪城,他找寻到一处摆摊的,那摊主正在叫卖,倒是极为卖力,杜晓天一看他卖的正是烤肉,马奶酒。
他行过去,果然是色香味俱全,顺手掏出两个金币,打了两壶好酒,要了两大包烤肉。摊主将肉包好,他将那包背在身上,酒壶悬在腰间,匆匆往回赶。
出了雪城,他远远望见几个孩子在城外嬉戏,都是六七岁的小娃娃,穿着皮袄,戴着皮帽,他们围着一个硕大的雪人互相追逐,玩的不亦乐乎。
杜晓天极为好奇,刚才进城尚且不见,只是片刻间,这几个孩子竟堆起这么大一个雪人来,而且栩栩如生。
正自称奇,一个小男孩应是跑累了,竟站在那里对着雪人撒了泡尿。一个小女孩见状大怒,呵斥道:“铁蛋子你好不知羞,不准欺负雪人。”
铁蛋子撒完尿,提上裤子奇道:“我撒尿你也管,这雪人又不是你家的。”
那些孩子也不跑了,纷纷看这热闹,一个最小的男孩道:“铁蛋子,这雪人这么白,你尿他,他就变黑了,你瞧多难看。”他小手一伸,指着被铁蛋子尿的发黄的雪人,奶声奶气的说道。
铁蛋子怒道:“要你们管了,我不仅尿他,我还踢他。”说罢他狠狠一脚踢在那雪人上,可是刚踢完他就嚎叫起来,竟是直接倒在地上,哀声道:“痛死我了,这雪人怎么这么硬。”
其他孩子见状,纷纷不知所错,铁蛋子趴在地上确是站不起来了,那脚腕处竟流出血来,厚厚的棉裤都阴红了,那些孩子吓得掉头就跑,丝毫不管受伤的铁蛋子。
杜晓天匆匆走了过去,蹲下去,一摸铁蛋子的脚,那孩子立刻嚎叫起来,杜晓天大吃一惊,脚踝骨断了,这雪人有古怪,怎能如此坚硬,这好好的一个娃娃怕是要成了坡子了。他心中大怒,挥手一掌击向那雪人,霎时间雪花飞溅,打眼一看,确是一个冰人,为什么说是冰人,因为这物外面是冰,里面竟冻着一个人,一个白胡子老头,他穿着破烂的黑布单衣,手里还拿着根拐杖清晰可见。
杜晓天正自疑惑,这人怎么会冻死在这里,忽闻一声巨响,那冰块碎落一地,白胡子老头拐杖狠狠一触地面,竟没如半尺有余,他大喝一声道:“臭小子,坏我好事,该打。”他一挥拐杖就奔杜晓天的头上招呼去,杜晓天像后一撤,但那老人似乎料到他会如此,拐杖竟脱手而出,速度极快,杜晓天尚未反应过来,头上就不疼不痒的挨了一棍。
杜晓天大惊,这白胡子老头怎得如此厉害,白胡子老头接回拐棍,待要在教训他,忽然一浸鼻子,喜道:“好酒好酒。”一双手就像杜晓天腰间那酒壶抓取,杜晓天岂能轻易就范,他急急向后闪躲,这一次白胡子老头失手了。
杜晓天道:“前辈要喝酒,我本应送与你,只是你伤了这孩子大大的不仗义,因此这酒肉我便请不得。”
白胡子老头低头看到地上那小崽子尚在嚎叫,他拐杖向地下一探,竟把那孩子挑了起来,另一手顺势将他捉住,在他脚踝出捏了又捏,那孩子却不在嚎叫了。
杜晓天暗暗称奇,又见那老头将小崽子一抛,却是稳稳落地,男孩本就害怕,此时拔腿便跑,直跑出去十几米远,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脚竟然好了。
杜晓天赞道:“前辈好手段。”
白胡子老头不作理会,一双眼只看着他腰间的美酒,直馋的口舌生津,一伸手道:“把酒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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