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井然有序的砍伐声在空旷的草原上传开来,不久后发出了树木倒地的声响。这声音其实不大,但之后“终于砍完了”那如释重担的狂喝却使得一大群飞鸟受惊,振翅自林间飞起,发出吵杂的鸣叫。
“没有工具真是不方便啊!”
亚修举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拍拍身上的木屑,开始用上的石斧或削或斩的清理倒下树木的余枝。
他的石斧是把岩石顺著纹路砸成有锋利边缘的碎片后,固定在短棒上做成的,虽不顺,但勉强能用。
他的身旁已经有十来根整理好的树干,每根约一个半人高、拳头般粗壮。他丢下石斧,用树皮揉成的细绳将它们紧紧扎在一起。
远处,一些温驯的动物从草丛里探出头看著这个奇怪陌生人的举动,而在一些较粗大的树木枝桠上甚至还有小松鼠探出头来,慌慌张张的模样显然是在害怕下一个倒楣的会是自己的家。
亚修不理这些,脚齐动的做著眼前的工作,渐渐的,绑好的树干赫然变成一扇简陋的木门。
“不错,看起来还可以。”
亚修露出满意的表情,哼著莫名的曲调拖著门往回走。
在露比小屋的后方不远处有一座小山,土质黄褐又带有黏性,而向阳处被挖了一个整齐的四方形大洞。
亚修把门摆在这个自己挖出的洞口处,敲敲弄弄了好半天,然后高兴的大叫:“终于完成啦!”
一推,门就往旁打开,再一拉,门很轻松的就关了起来,像是滑门一般,还发出“喀啦喀啦”声。
原来他在门的下方挖了深槽,里头摆了圆形的小石头,让开门关门都不用太费力。
“我真是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
宛如天籁的声音从后响起,亚修一回头,开口的自然是露比。
她坐在被称做白儿的小鹿身上,右抚弄著它的头,白嫩的赤足一荡一荡的,脸上有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无论她用何种表情出现在何地何时,亚修都觉得她迷人极了。
她的头发和脚上的金色饰品在阴影下虽然没有发出绚烂的光芒,但如果仔细察看,其色泽似乎像水流一样的流动著,有如活物,令人啧啧称奇。这不少人认为俗气的颜色,在她身上反而给人一种充满灵性的美感。
“你的家还蛮特别的嘛!居然是在山里面。”
“我记得以前看过的书有写,有些地方的人就是住在这种地方,他们称之为‘窑屋’,据说冬暖夏凉,我想这土质的黏度似乎很接近,所以就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原来如此,那完成了吗?”
“还没,里面要涂上防水的灰泥才算完工,不然下雨可是会淹水的。”
“嘻嘻。”露比掩嘴而笑,白了亚修一眼后摇头说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不住我那里就好?屋子可大得很呢!两个人住也不嫌挤啊!”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亚修也稍微了解她的个性,完全清楚她这话的主要意思不在这里,而是后头还没说出的部分,但心脏还是不争气的猛烈跳动著,她的天真烂漫有时总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歪。
受伤的前三天亚修就是住在露比的香居中,里面除了一床薄被之外,只能以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三天夜里他真的是辗转难眠,深怕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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