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两个专门举着火把移动起来给照亮的人,这边的修墙速度比别的地方就稍微快了点。
雨,更大了;风,更猛了,人也更冷更疲劳了。
火把的光逐渐暗下来,打着火把的人问刚才弄来油的人:“再哪取的油?”
“顺着后面正对的路,一直向前走,走到第一个岔路口不管,继续走,到了第二个岔路口转左,走出去二百步,向右,四十来步,左斜前有个院落,都在那。”
这人帮着指路。
“好的,我们两个先去取油,马上回来。”拿着火把的人把那微弱光芒的火把扎到旁边的地上,跟着另一个人离开。
两个人按照说的地方走,真的看到一个院落,院落外面排着十几个人的队,不时地有人从院子里拿着火把出来,还有人捧着陶碗,不顾大雨,低头喝着汤,再咬一口不知道什么面做的饼。
过了一会儿,轮到两个人。
有人坐在没有门的屋子里,手上拿着笔记录,抬头随意瞄一眼:“哪的?”
“西墙四号段的,我们来的时候,看旁边好像也要烧没了,多拿两支,万一他们需要,省得来回跑,耽误时间。”二人中的一个人回答。
“干活没看干多少,物资消耗的倒是快,一帮废物,回去告诉他们,快点干,然后轮流过来吃饭,一天天的,搭进去多少东西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书写的人记录下来位置,然后在后面随意地划了四个竖道。
两个人没说话,领了一个条子。拿条子到另一个地方取浸油的火把,由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走到附近挨着的地方,拿起两个大碗,又捡几几张大饼揣怀里,还有咸菜疙瘩,排着队领汤。
“条子呢?”舀汤的人问。
“取火把呢。马上来,我多要点干的。”这人扭头看一眼。提出要求。
“干的,干的,干活没干出样子,就知道吃。给,没有干的。”舀汤的人嘟囔着,给舀了两碗。
这人也嘟囔:“刚才出去那个人里面就菜多。”
“快走,再说连现在的也不给了,下一个。”舀汤的人把眼睛一瞪,看到对方的目光躲闪,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权力的嘛,心情好多了。
然后两个来取火把的人又回到刚才的地方,递给那人两支火把。喊:“快点干活,一会儿去换班吃饭了,你先插着。我们到那边喊喊。”
二人又往旁边走,边走边吆喝,声音逐渐远去。
在重点院落东边的一条路上,两个人点着一支火把,一个人端碗,拿着饼。喝一口汤,咬一口饼。再喂另一个人一口汤和一口饼,来往的人偶尔会扭头看一眼两个有东西吃的人,但谁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慕容哥哥,我真不明白他们是咋想滴,那院子宽十二米,长十五米,房子高三点六米,想用水把房子给淹没,需要六百五十立方米的水,像现在的降水量,得下多少天才能装满?”
端着碗、拿着饼的娜拉莎自己吃了一口,边喂公孙慕容边说。
公孙慕容咬饼喝汤,声音模糊地说道:“总归是个希望,或许他们指望着水把房子给泡塌了。”
“他们好有意思,四米的长度上放两个火把,然后还敢同时熄灭,我们从屋子到那个位置也就四米的距离,其他地方的火光在雨幕中晃动,影子叠叠的,我们不出来都不好意思,雨使劲下吧,最好是连着下上几天,满足一下他们的愿望。”
说着话,娜拉莎把剩下的饼扔碗里,接过火把和另一只碗,让公孙慕容把这个碗里的全吃了。
公孙慕容呼噜呼噜吃掉,叹口气,说道:“最主要的是院子里有井,雨水没过井口,会进到井里,从别的地方流出去,他们又进不了院子堵井,走,咱们向北走,不去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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