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顾忌,抛弃了所有她要隐忍的一切,抛弃她所有的骄傲与羞涩,说了这一句话,却让我在那一刻深深地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她是真的恳求他放过隼刹,或者是对他破口大骂,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唯独她说的——我中意你,阿起。
“这……这代表了什么?”陈爽还是不能理解。
白起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这代表了她比谁都坚定的决心,即使她心里的那个人是我,却还是要嫁给隼刹啊,她还是要放弃我啊!”
陈爽一震,看着那年轻人伏在马背上,痛得浑身颤抖,他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该如何安慰。
炽烈的阳光落在白起身上,让他看起来仿佛在下一刻就要融化在这灼热的阳光之中。
人最痛苦的事,不是从来没有得到,而是在得到的那一瞬间——失去。
——老——子——是——华——丽——的——漫——长——的——番——外——的——分——界——线——
感情不知所起
一往情深
深不见底
所以无处容身
原因不明
所以无名无份
无解难分。
——《天机。歌词》
黄色的沙子,一路无边无际,蔓延如海,直到天边。
这是沙海。
风一吹过,那无边无际的沙山便扬起细细的沙雾,如梦似幻,风之神,在沙漠上裁剪下无数的流畅的痕迹,层层叠叠,如浪花。
多么神奇,这片世间最干涸的地方与世上最湿润的地方拥有同一个名字——海。
埋葬了无数的过去与未来,埋葬了所有的辉煌与卑微的地方,也许,还会是埋葬她的地方。
白珍掀起帘子,静静地看着那一片蔓延无极的沙海,轻声感慨。
“不管第几次看到沙漠,这里,真的很壮美。”
“你会喜欢这里的,我相信,沙漠和戈壁,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不可以生存和丑恶之处,但只有心灵纯洁之人,才明白,这里其实是这个世间最接近天空之处,最圣洁和浩然之处。”隼刹的声音忽然响起。
白珍微微偏过脸,看着蓝得仿佛一汪碧泉之处,忽然问:“是么,那么你是哪个心灵纯洁之人么?”
一路上,隼刹并没有如一开始她忧心那样地对她动手动脚,而是安分地懒洋洋地歪在宽大的车子里头,和她各自占据了半壁江山,他甚至没有和她说话,而是懒洋洋地闭着眼,仿佛睡着一般。
走了整整三日,他都没有和她多说一句话。
忽然这么搭话,让她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隼刹微微勾起薄唇,一只手支着脸颊,闭着眼懒洋洋地道:“曾经每个人都是,只是如今,每个人都不是。”
白珍沉默了一会,静静地看着窗外澄净的天空,心中轻叹,何曾不是,当年,她陪着郡主来到这里的时候,何曾想过今日会怀着这样的目的再入沙海。
……
走到了第七日的傍晚,终于来到了赫赫的王庭。
一路上都算平安,毕竟这个沙漠的主宰者,除了死大王,便是沙漠悍匪,而隼刹原本就是这一片最危险的沙漠悍匪的头子,还有谁敢来叨扰。
这是一片海子,或者说很大的绿洲,长满了沙枣树。
远远地便看见一片片的白色帐篷连成了片,这么望去竟然看不到头。
“好多人,如果咱们这个时候发起突袭,将军百战破楼兰,未必是个传说。”月裳趴在窗口,看着那一大片帐篷忍不住低声道。
一边的几个侍女也低声笑了起来。
快到王庭的时候,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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