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第士兵没挨到第二天早晨便一命呜呼,尸体被直接埋在了不远处的一处山坳里。另一个面黄肌瘦的家伙在第三天早晨因为饥饿与寒冷蜷缩成一团,没能熬过最后一天。
此后,再也没有俘虏胆敢逃出这片山谷,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个远离故土的山谷里战战兢兢地活着……
…………
身着全身锁甲的年轻男子看着这条变化巨大的山谷通道和往来穿梭的人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通过磐石堡以后,这条刚开辟出来的通道上随处可见握着农具和提着木框来回奔走的领民。他们往往几人一组,分工明确。女人负责砍伐道路两旁的枯枝杂草。有些力气但上了年纪的男子则负责填平路面凹陷的深坑,并举起铁锤夯实地面。年纪不大的孩童则在中年女人的带领下四处搜集碎石和木头……
沿途四处搭建着简易的窝棚,外面放着生火做饭用的炊具和炉灶。由于天气开始变得寒冷,窝棚上面盖着厚厚的杂草,透风的缝隙也用苔藓和树叶塞住。
当一行人走在道路中间时,领民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对这些身份尊贵的大人老爷们躬身行礼,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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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奔波让他感觉浑身难受,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忘却了所有疲惫。
“……菲尼克斯大人!”
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年轻男子的思绪。
“什么事?”
菲尼克斯勒转马头,扭头向后看去,来人正是手下的一名旗队长。
“高尔文老爷让我来问问你,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菲尼克斯遮眉看了看快要升到头顶的太阳,对旗队长说道:“出发!”随即轻踢马腹朝缓坡下走去。
身旁的旗队长紧跟其后,朝山脚下那支正在歇息的队伍走去……
…………
“……父亲,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威尔斯省了,到这里就算是回家了。”
骑在马背上的菲尼克斯一脸轻松的模样,语气中略带一丝兴奋。
但同样坐在马背的上高尔文老爷却神情严肃,没有丝毫放松。与菲尼克斯不同,当他们离勃艮第侯国的边境越来越近时,高尔文反倒觉得身上的负担变得愈加繁重。
这份负担来自作为勃艮第侯国国君弗兰德的叔父这个身份,也来自与弗兰德一样的奥托家族血脉。
虽然沉浮商海和宫廷朝政多年,但高尔文大人始终无法做好这位年轻有为的国君突然离去的准备。每离勃艮第更近一步,压在他心头的负担便会加重一分。
但好在他们将弗兰德活着送回了勃艮第,这样一来,弗兰德的身体和灵魂也算回到了故土。
看着高尔文大人没有答话,菲尼克斯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奥洛夫主教与托马斯医士身着黑色长袍,不时与走在道路两边的行人点头示意。
作为勃艮第侯国的大主教,奥洛夫头戴白色小圆帽,自带一股宗教威严。
沿途每经过一处集镇,奥洛夫便会前往当地教堂祷告一番,为弗兰德祈福。虽然他心里很明白,这么做并无任何帮助,但作为上帝最忠实的信徒,他依旧期待自己的祷告能被传到上帝那里。也许在他心里,面对国君弗福兰德的生死,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反观托马斯医士的举动,则与奥洛夫主教截然不同。
虽然托马斯也自称上帝的仆人,教会的信徒,但他几乎从来不踏足沿途的那些教堂。也许是世俗的吸引力远比教堂神职人员的说教更让他着迷,他宁可找个酒馆坐下听别人讲异国他乡的故事,也不愿意念上一句祷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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