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和真毗卢朝着般若寺赶来,云海远远的朝着玄远拼命的挥着,大叫着。
玄远也朝着云海和真毗卢笑着挥。
然而他的脚步不停,他走得比云海和真毗卢要快很多,所以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追不上的云海眼中。
云海经常见到玄远的离开,然而这次,不知为何,看着自己追赶不上的玄远,他却是突然觉得莫名的悲伤,两股眼泪夺眶而出。
……炼狱山外。
很多军队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要留下还是离开。
他们敬畏和无助的看着平曰里在他们的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炼狱山,一直看到夜雾升起。
在刚刚黯淡下来的天色和薄薄的夜雾里,外围的许多军队突然看到了一些衣衫褴褛的身影。
先是数十个,然后是数百个,然后是数千个,上万个…
许多将领的一生中见过许多次敌方大军在夜雾里出现突袭的情景,然而无数炼狱山的奴隶从夜雾中走出的画面,却是让他们陷入了更大的震撼之中。
他们的心情有些麻木,他们想象不到,炼狱山里竟然有这么多奴隶,多得比他们先前聚集起来的所有军队还要多。
所有从夜雾中走出的奴隶也很麻木,异常的迷惘。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炼狱山,除了那些流淌着岩浆的火山和弥漫着浓烟的矿洞之外,他们没有见过任何不一样的风景,他们中间甚至有很多人从小就在炼狱山中长大,很多人甚至忘记了怎么直立的行走,终曰被沉重的矿石等物压着…以至于他们在得到释放,恢复自由走出炼狱山之后,还是双双脚在地上爬行。
这些骨瘦如柴,或佝偻或爬行的衣衫褴褛的奴隶们,就像从夜雾里穿出的幽灵。
然而所有的军人都知道他们眼睛所见是真实的。
随着渐渐走入炼狱山外的旷原,越来越远离身后的炼狱山的黑影,麻木的气氛逐渐产生了变化。
哇的一声,不知道谁首先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哑哭喊。
随即,几乎所有的奴隶都好像从没有生命的幽灵变成了活人,开始撕心裂肺的叫喊,哭喊。
炼狱山外这片原本布满了许多破碎的兵刃残片,许多枯骨的旷原,变成了真正的地狱。
有许多颤抖的身影也从炼狱山中走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之前在炼狱山里的神官,然而此刻他们从炼狱山中走出来时,已经被迫脱掉了身上的血红色神袍。
没有了神袍,被驱逐出炼狱山,这些神官似乎也不再显得那么可怕。
这些神官在周围充斥天地的哭喊声里,也开始感到恐惧,身体索索发抖起来。
有奴隶开始冲向了这些神官。
有许多奴隶倒下了,然而也有神官倒下,发出了绝望而恐惧的叫声,有更多的奴隶涌向神官…所有的神官就好像被丢入狼群的绵羊一样,在恐惧和绝望中被撕碎。
……林夕依旧牵着秦惜月的在炼狱山里行走,看着炼狱山每一座山头,每一片崖壁的风景。
他没有担心被他释放出去的那无数奴隶接下来如何活下去,因为他很清楚,既然那些奴隶在炼狱山这样的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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