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
“玉颜上神一定不愿看见你这个模样。”她盯着祁摇,一字一句说。
“玉颜”的名字让祁摇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他冷声道:“你没资格提我娘!”
御倾枫闻言不禁轻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种折磨。
御倾枫看了眼身侧花落蘅,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花落蘅立马侧过头看向他,冲他微微笑了笑。
他在这瞬间又忽然间觉得,自己至少是比祁摇幸运的。
“师妹,你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们?”祁摇往前走了一小步,“有些事情,我既然敢做,便一定不会怕。”
他一靠前,花沚就开始后退。
直到花沚背靠上了树,已不能再退,他才止了步。
“不过我今日到昆仑山,是特意来找你的。”
花沚漠然。他选在今日来昆仑山,可不就是来找她的。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我可是一点也不好呢。”
祁摇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那口气更加不顺了。
“花沚,托你的福,你和擎烨的那两剑,生生打破了我的三魂六魄,断了我的骨脉。让我花了两千年的时间,才得以回归尘世,又等了三百年,才恢复了灵力。”
“你在凡界潇潇洒洒,普世救人,我却一直都在饱受折磨。”
他盯着花沚,声音中仿佛带了三分愉悦,“这笔账,你说,咱们应该怎么清算呢?”
花沚面上一僵。
“你在说什么?这些年,你不是都在昆仑山吗?”她终于肯抬头与他对视,话语中满是不可置信。
祁摇冷笑,“装的倒是挺像。”
他顿了顿,眸光一凛,余光往后瞄了瞄,眼底燃起了一抹轻屑:“你看,他来了。”
周遭的竹叶被风吹落了好些,祁摇身后隐隐约约现出了一道白色身影。
御倾枫目光凝了凝,看着自己这位“师兄”。同样的一张脸,只是这位一身白衣,和往日一样仙风道骨之态,垂下的青丝中也未有白发。
“卧槽!特么的还真有两个!”萧棋轻轻惊呼了一声。
花落蘅惊诧地望了他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没有开出口来。
花沚面上只剩下了震惊。
除了祁摇和先前对此早有猜想的御倾枫,在场诸人皆是怔住了,头上缓缓冒出了问号。
花沚是在另一位祁摇靠近自己半响之后,恍恍惚惚地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怎么会有两个?”
祁摇微微一怔。
方才他的话,摆明了是觉得花沚在佯装不知道。但就此刻花沚的反应来看,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只片刻,他便恢复方才神色,重新挂上了笑:“花沚,这么多年,你就一直未曾怀疑过吗?”
他看了身侧的假祁摇一眼,“还是说,你当年离开之后,就未曾再回过昆仑山,没有见过他的面?”
假祁摇手里的剑颤了一下,神色难掩惊慌。
祁摇扫了眼众人,视线在御倾枫身上多落了会儿,随即看着那张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天界先水神,擎烨。”
水神擎烨。
御倾枫听过这位。
便是前些日子花浥同他喝酒那回,听花浥醉着酒的时候提到过。这位法力地位是能看得过去,可偏生生了一张令人看不过去的脸,用了多种法子变幻,过不了三天就恢复了原状。
他曾在凡界受过花离的一次恩惠,后去丹穴山登门致谢,撞见过花沚。
后来呢?
后来,他就死了。
这是花浥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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