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硬着头皮道,“世子,中原军早晨就走了,留了不少军粮,南疆还来了两个巫医,可、可是将军还是不给咱们药。”
裴世枫眉间厉色一现,正要发怒,魅影又送来一封密函。
他拆开后,脸色越发阴沉,眼里酝酿出一场风暴,“都来欺负本世子了。”
宋清和无视他的需求,连罗刹那些个混账也敢来质问他?
还弄死了过去避风头的一个魅影。
他揉了密函,冷道,“宋清和,你把南区的人都弄到关内,想断了本世子财路,真是异想天开。”
“她们一日不免罪,只要犯一点点小错就能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谢瑶环又在外头哭求,“世子,疼死我了,救救我。”
“我愿意当牛做马。”
那个坏了脚的人就是谢瑶环。
裴世枫原本没打算带她一块儿过来,是她半夜捂死一个侍女,凭着和佩儿学来的按摩手法得了世子赏识,追过来的路上歪了脚,没及时得到医治,到现在肿得跟猪蹄一样,日日疼得哭喊。
裴世枫火大,“闭嘴!再嚷嚷砍了你的脚,以后就不疼了!”
谢瑶环吓得捂紧嘴巴,眼泪吧哒吧哒往下掉。
与此同时,宋清和让严老配了些消肿止痛的药送去了小木屋。
谢晚意上次编茶垫弄伤了手,还没好彻底又跟常嬷嬷学着编竹篮,十根手指包扎了八根,可把严老心疼坏了。
“哎呦,谢小姐编这些做什么,将军那儿什么都有。再说,军营都是糙汉子,他们手脚没个轻重,没两日就弄坏了。”
“不要编了。”
“多休息!”
严老热情地让谢晚意都没空隙插一句解释。
他出了门又贴着尧子烈耳朵说,“快去告诉将军,谢小姐给他编篮子呢,编得特别好看。”
尧子烈也是个不过脑子的,一回军营就告诉了宋清和。
宋清和凝眉,雁王这么久都没回信,他怎么好意思要谢晚意的东西。
“晚上加派人手守着她的屋子,抚远守备军昨儿撤回去了,罗刹虽东西两处拖着伤了元气,但也要谨防再次往燕临来。”
“是。”尧子烈还没出去,又被他唤住。
宋清和拿起手边沾了灰的一叠纸,是之前被埋在地窖的土质分析,“本将军亲自去吧。”
“让巫医也一块儿过去给她看看宿疾。”
尧子烈瞳孔一颤,完了,将军真的陷入爱情了!一日不见都不行啊。
小木屋。
谢晚意斟酌再三,还是选择直接问神明和雁王的关系。
裴恒看到时犹疑许久,她为何今日又问起这个?
她不喜欢雁王,裴恒知道。但既是听旁人说的,他又觉得不是不能挽救一下雁王在她心里的形象,可是···
裴恒提笔,落字却是:“不熟。雁王照顾南疆生意,只是偶尔替南疆国君为雁王捎些东西去京城。”
“但也算说得上话,上次姑娘托我找雁王求救,并不算难。”
谢晚意看到这答复,又宽了心。
没错,她在王府那几年,南疆君主也让商队带东西到王府,有很多都是给她的。南疆王比裴恒对她好多了。
“嬷嬷可还记得南疆商队?”谢晚意懊悔自己从未见过他们,“有没有姓唐的。”
她试图能从常嬷嬷的回忆里找到和神明相关的一星半点,也好在脑子里有个轮廓。
可惜常嬷嬷想了许久都没线索,“唐在南疆是大姓,富商也不会亲自上门送东西。”
“都是小厮,只记得有个领头的姓、姓方,不是唐。”
谢晚意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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