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药,在窗外看了许久,问簪雪,“她、笑多久了?”
簪雪也不知宋将军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从后头过来就见将军直挺挺站在窗前,一眨不眨看着小姐。
而小姐低头写字,眼尾上扬,嘴角的笑时浓时浅,丝毫没发现有人盯着她看。
“有一会儿了。”簪雪回答。
宋清和捏了捏手里的药包,满脑子都是他们说的女人要哄,哄哄就能好。
所以他的神明也是在哄她吗?
“她和她的神明每次写信都这样?”宋清和有问,印象中她只要看到太极佩传递来字条,不,哪怕是个冰冷物件,她眼里也是下意识就带着笑。
簪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小姐连侧脸都有着不一样的温柔缱绻,“差不多吧。小姐有什么困惑都会找神明商量,神明真的无所不能。”
“什么都帮小姐想得周全。”
宋清和听着簪雪声音里的崇拜,眉头一跳,“那他怎么没帮你们脱罪,让你们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簪雪一噎,见宋将军黑着个脸,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
宋将军喜欢小姐!
果然有些事传着传着就成真了。
“奴婢感谢将军为小姐免罪。”簪雪扑通一跪,行了大礼,“小姐说要好好谢将军的。”
这点动静被谢晚意听见,她扭头看过来,对上宋清和沉重的目光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说,眉心还微微拧了拧。
这区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宋清和把药包丢给簪雪,冷声道,“严老给她的药。”
转身就走。
谢晚意眉头皱起,既不想看见自己,干什么还要亲自来送药。
簪雪到她跟前,低低道,“小姐,将军喜欢你。”
“咳咳。”谢晚意刚咬了一口满月酥,被呛得吐了酥皮,咳得脸都红了。
簪雪帮她拍背顺气,又递热水过来,“将军刚刚看您给神明写信都笑眯眯的,口吻还挺···”
“对,酸酸的。”
“别、说了。”谢晚意喝了口水,险些又呛住,“这话不能乱说。”
簪雪指天发誓,“奴婢不是乱说,将军明明就是···”
见谢晚意脸色不对,簪雪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没敢说下去。
翌日,宋清和在校场操练士兵,尧子烈风风火火跑进来,“将军,谢小姐给您送点心来了!”
声音比喇叭还洪亮,生怕别人听不见,生怕所有人不知道将军把人哄好了。
宋清和黑着脸,“送就送,大呼小叫什么。”
尧子烈眉飞色舞的,字眼咬得特别重,“谢小姐亲自来的。”
若是之前,宋清和指定收了兵先去见她,这次反而放下手里的剑,换了杆枪,“操练时间还没到,你让她先回去吧。”
尧子烈一脸震惊,“什么?”
宋清和已经下了台阶,喝道,“开始!”
贺刚一身汗凑过来,盯着宋清和背影,而尧子烈勾肩搭背,交头接耳,“什么情况?昨儿过去又吵架了?”
“不知道啊。”
贺刚啧了一声,“将军这情绪时好时坏的,到底是谢小姐怀孕,还是他怀孕了?”
“人都过来了,给台阶还不下?”
尧子烈也很不解,思来想去,一脸严重,“会不会是谢小姐要名分,将军不想给?”
贺刚皱眉,“咱们与将军多年同袍,他怎能是个负心汉?”
宋清和虽不知道两人在背后又给他添了罪名,只是下意识回头扫了一眼,后背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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