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就觉得特解气。
“赵烨躲个干净,宫卫和阉党必被整肃,一石多鸟。”
案子已算破解大半,房中三人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宫卫里有没有内奸我不知道,但宦官当中一定有。”左珩下出结论,“我会和父亲商议对策。”
“那案子……”姚宗安请示左珩,该如何上报。
左珩沉吟一刻,吁了口气,“按证据汇报给万岁。”
姚宗安带着宋绩离开左梵山宅邸,出来时恰与许宛打个照面。
姚宗安郑重行礼:“有劳许姑娘照顾厂公。”
宋绩却嬉皮笑脸地凑到她耳边,“护身符都给厂公戴啦?”
许宛一怔,才想起那串玉珠链子还在左珩手腕上。
“借他戴着玩儿。”
“那玉珠链子有啥深意?”
“不是告诉过你,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你娘生前有啥要好的姐妹吗?”因为那乌胡刺客,让宋绩又想起自己的堂哥。
宋绩旁敲侧击多次,许宛仍没多想信口胡诌,“我娘认识你娘?咱俩定过娃娃亲?”
宋绩霎时汗流满面,这话要是让厂公听到,非得打断他的腿。
他气急败坏地追上众厂卫,灰溜溜逃远了。
许宛笑得前仰后合,傻小子还想戏弄她?
“许姑娘。”
许宛汗毛一立,这不是左梵山的声音么。
她转身给左梵山道了万福:“左老公公。”
左梵山将她请进书房,房中摆设古朴典雅,他们父子的品味倒很像。
“咱家安排车马,让阿珩今晚就随你回家。”
“还是在您这休养比较好,我毛手毛脚恐照顾不好大人。”许宛不敢与左梵山对视,老太监的眼神比左珩还要犀利。
左梵山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呷口茶,“昨晚多亏了你。”
“左老公公,大人他到底得的啥病?我为他号过好几次脉,可能是我技艺不行,没诊断出来。”
“你不知道?”左梵山感到意外,左珩真没有骗他?
许宛惭愧摇头,“但五石散不是好东西,大人绝不能再吃。”
“他以后吃与不吃,可能得靠你帮忙。”
许宛不以为然,差点跟左梵山告状,他的好儿子昨晚都干了哪些缺德事。
“还有一事,郑薇……烦你高抬贵手放她一命。”
“不行,放过她,我们整个后宅的人都活不成。您每日票拟批红,处理的是国家大事。后宅这种鸡毛蒜皮,不该再让您来抉择。”
刚刚还怯怯懦懦的许宛,刹那间变成另一副模样。
左梵山饶有兴致地瞟向她,“就把她禁在你们那里,给口饭吃就可以。”
“郑薇是您的孩子,左珩就不是吗?”
“左珩是故人之子,郑薇亦是故人之女。”
“我听大人的安排。”既然左梵山退一步,许宛也退一步。
“安排什么?”左珩带着伤,跌跌撞撞闯进来。
他神色里的慌乱,皆被左梵山收进眼底,“你跑来作甚,怕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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