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中箭仍不后退,尽显胡人的彪悍之气。
一时间,腥风血雨阵阵,闻于忠之名,小儿不敢夜啼。
遇到于忠这种杀人狂魔,武斗不成,那就文斗。
士族们开始用老套路,写文章编歌谣诋毁徐佑,试图给他施加压力。但他们还不明白,徐佑和以前那些改革者都不一样。
他知道正确的路,所以决心不可动摇,他有军队的支持,所以无所畏惧,他身为大宗师,不怕刺杀,他是当代文宗,一篇文章比得过他们写的千百篇。
更重要的是,当今最强大的舆论工具掌握在徐佑的手里,利用国家资源进行轰炸式宣传的时候,那些诋毁造谣,就像是滴入大海的浪花,掀不起半点波澜。
见文斗也不管用,接着开始讲道理了。
庾茂为了刷声望,加上蛰伏太久,静极思动,纠集了数十家不满检籍的士族主动找徐佑讲道理,说检籍释放了大量的佃农、逃奴和流民,门阀世族的土地找不到人耕种,这样下去,照样会造成荒芜,岂不又回到之前的状况,那何必土断,何必检籍?
徐佑正等着他们,为了解决这个让门阀担忧的问题,宣布废黜“封山占水”的陋习,重归秦汉旧制,山林水泽归于国家所有,任何人、任何门第都不许无端占有。
至于以前占有的,酌情退还,今后不得再占。
以此,来扭转“富强者兼岭而占,贫弱者柴薪无托”的困局。
这何止是打脸,简直是把脸踹在地上摩擦。
你嫌地多,人少?
好,我不给你加人,却给你减地。
庾茂等惊呆了,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这次连顾朱张也受不了了,几位家主还有徐佑的老丈人张籍全都秘密求见,询问徐佑的底线。
徐佑说的很诚恳,道:“家富国贫,何以持久?北魏眼见要从前几年的混乱里缓过气来,我们要是慢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数十万铁蹄南下,国将不国,诸位的家资不过是为元氏暂时保存罢了。”
但他也不能把事情做绝,道:“山泽之禁,自太后始,王公及以下,皆不能免,包括我在内。不过,会依据你们各家的品阶递减,总不会让大家没了饭吃,对不对?”
众人无言以对。
如今徐佑大势已成,土断和检籍用的几乎全是寒门子弟,这些人隐隐崛起朝中,他们的支持固然重要,但已不是不可或缺。
反对不成,那就只能支持,至少跟着徐佑走,经济受损,政治上还能保住地位。
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没过多久,徐佑以太后的名义,把皇室占有的十座名山和二十一处湖泽交归国有,再把徐氏在义兴的所有山泽交归国有,只保留了钱塘的三座山两个湖——这还是因为钱塘是翠羽营、枫营、虎钤堂和玄机书院等至关重要的机构所在地,必须保持一定的私密性,才能防止出现安全漏洞。
但仅凭义兴的山泽,就算不如皇室,也是几代人积累的巨额财富,干脆利落的交出来,让所有质疑者都无话可说。
只有身正,才能服众!
其他各门阀世族也参照徐氏的标准,按照官阶和爵位,依次递减交归国有的山泽数量。
再经过统一调度,把这些山泽间的肥沃良田分给贫苦百姓,成立农业协作社,由当地州府提供农具和粮种,鼓励百姓互帮互助,并免去前三年的赋税,力争不让这些好不容易从佃农变成自耕农的齐户不再次流失。
但这些措施也只能暂时的治标,不能治本!
要治本,必须改革税法。
纵观历代赋税制,总体特点是:征收的标准由人丁向田亩、资产过渡;征收的方式由实物地租转向货币地租;征收的名目由多种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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