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化,你大力反对,之后杀高腾,夺大姓之权,你也反对,再然后尊道灭佛,你还是反对……这位何宾客是北逃之人,在平城没有任何根基,只能依附主上才能活下去,所以得到了主上的信任,派他到东宫,正为监视太子而来……”
“监视我?”
元泷恶狠狠道:“我先取了他的狗命!”
“现在杀他,只会更引主上的猜疑。”
“那你说,我只能忍着他?”
“那也未必……等过两天,我会安排他多做事,然后挑出错漏加以责罚,再把这些通过各种途径传入主上耳中,让主上觉得他无心任事,好高骛远,徒有虚名,那时,就是杀他机会了……”
太子冷冷的道:“好,就这么办!”
何濡出了东宫,直接去找鸾鸟,说有大事禀告,再次让她引着进宫面圣。
等元瑜斥退左右,何濡掀袍跪地,道:“太子詹事李琇,该杀!”
元瑜吓了一跳,他让何濡去东宫,一是为了规谏太子,让他少做些出格的事,并积极辅佐太子处理各种国事;二是在太子身边放个眼线,类似镇宅的作用,其实就是告诉太子,你最好谨言慎行,别给朕捅娄子。
然而,上任第一天,何濡就要弹劾东宫的太子詹事?
“因何事该杀?”
“李琇胆敢离间陛下和太子!”
“什么?”
元瑜脸色一沉,道:“你如实陈奏!”
何濡转述了东宫发生的事,和三人的对话,一字一句,全无半点虚假。
元瑜皱眉道:“这样说来,李琇难道不是在规谏太子吗?
“陛下,李琇的原话是‘剧毒之药,不该藏于储君之手,若主上闻知,怕是又要责罚’,言外之意,太子并不是不能藏有毒药,而是怕陛下知道后会责罚,可为什么怕陛下知道太子手里有毒药?仔细思之,臣后心发凉……”
何濡重重叩头,愤然道:“身为臣子,若要规谏,就应该引经据典,鉴于往事,明明白白告诉太子:藏这种剧毒之药,到底错在哪里,日后该如何改正,而不是离间君臣,隔阂父子……太子的心性,陛下深知,当循循善诱,以柔克刚,越是逼迫,他越是逆反,这两年太子屡次违背陛下的意志,不就是因为在他身边,有李琇这样的佞臣吗?”
有理!
元瑜有些被何濡说服了,但李琇素有名望,仅仅凭这件事不可能杀了他,道:“爱卿有心了,朕会下旨免了李琇的官职,让其回府做学问,永不叙用。”
何濡抬起头,道:“陛下以为,李琇是愚鲁之辈吗?
“李琇聪名能辩,涉猎经史,颇有大志,在都中享有盛名,便是朕愚鲁,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由此,臣知此獠,委实坏了心肠!他明知我是受陛下指派,前去辅佐太子,如有情弊,自会禀告主上,但他还是肆无忌惮的当着臣的面,大发诳语,离间君臣,隔阂父子,可以想见,在臣不能耳闻的地方,他又该怎样的诱导太子,长此以往,我怕会有不忍言之惨事……”
元瑜惊怒交加,道:“确如爱卿所言,此獠用心何其恶毒,若不是你识破,朕还被他蒙蔽。来人,传朕旨意,去东宫找李琇问话,他是否说过‘剧毒之药,不该藏于储君之手,若主上闻知,怕是又要责罚’,只回答是或否即可,不许他狡言强辩!”
奉旨的宦者立刻去了东宫,少顷回转,道:“李琇答,他确实说过此话!”
“好,好!”
元瑜怒不可遏,道:“再去宣旨,赐李琇鸩酒……且慢,爱卿,你的毒药呢,我要让李琇亲自尝尝这种毒的滋味。”
何濡取出玉瓶,急忙谢罪,道:“臣再不知礼数,也不敢献剧毒之药给太子。只是当时太子询问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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