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几乎榨干了益州百姓的血肉!
“韩长策那个蠢猪,天师让他屯兵犍为郡,不说攻克江城,切断楚军的退路,至少也看住外水,不让楚军骚扰南线。可他是瞎子聋子吗,竟然丝毫没察觉楚军到了青衣县?”
卫长安为韩长策开解,道:“楚人善出奇兵,胆大又有勇略,韩师兄一时大意……好在只是中计被擒,还有机会营救……”
张长夜突然道:“卫师弟,你说,韩师弟会不会投敌?”
“啊?”
卫长安讶道:“师兄何出此言?”
“你想,以韩师弟的脾性,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他是小宗师,怎么可能在两军阵前被敌将生擒?”
“这……”
卫长安心里也有些疑惑,道:“徐佑修为极高,可人在北五城,确实没听闻楚军里还有修为比他还高的大将……”
“所以,会不会是韩师弟暗中投靠了徐佑,故意放楚军通过犍为郡,又佯装救援,送了两万部曲的性命?”
似乎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说得通,卫长安沉默了半天,道:“韩师兄不会欺师灭祖!”
张长夜幽幽的道:“卫师弟,人心难测,你还不明白吗?”
卫长安悚然,几乎汗毛倒竖,是啊,他曾亲眼目睹范长衣和白长绝同门相残,韩长策投敌又算得什么?
徐佑来势汹汹,兵锋太盛,眼见着益州不保,大难来时各自飞,韩长策另谋出路,其实也不是不可能。
“师兄,那,我们……”
“撤兵!”
卫长安大惊道:“万万不可!”
张长夜反问道:“为何不可?不撤兵回去,难道等着成都被攻占吗?”
“师兄,天师法谕说的清楚,要我等固守涪县,不必急于和楚军决战。楚军远道而来,补给不足,久持对我有利。等拖垮了楚军的,再择机战而胜之。至于彭模的楚军,则由成都方面负责剿灭,无需我们担忧。”
“话是这般说,可如果韩长策真的投敌,他对成都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们却连对方的旗号、人数和主将是谁都不知道,不知敌而敌知己,这仗怎么打?我怕天师兵力不足,为敌所趁,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事,我们又被困在涪县,回援不及,那后果……”
卫长安难得的坚持己见,或者说坚持遵从孙冠的法谕,道:“师兄,你这是对天师的亵渎!别说区区楚将,就是徐佑,也不会是天师的对手。成都的战事,我们不用管,只要管好眼前,别丢了涪县,就是为天师分忧!”
张长夜想了想,笑道:“好,听你的!不过,还是写信告诉天师我们的猜测,提防韩长策可能安插在成都的奸细。”
卫长安表示同意,必要的提醒,不算亵渎天师的威严,道:“我现在就动笔!”
彭模。
徐佑正在看秘府关于成都城防的情报,亲兵端着食盘进来,朱信拦住,先一道道尝了菜,才放到徐佑面前。
“天师道的用毒之术比不上六天,如今六天已灭,不用这么小心!”徐佑没告诉朱信道心玄微的妙用,和清明一样,基本不惧天下任何毒药。
朱信低声道:“大将军,从江子言尸体共搜出八种奇毒,连清明也只认得其中五种,还有三种不明造毒的药理,不明中毒后的症状,但可以肯定,中者无救,沾着必死……”
徐佑吃了口饭,笑道:“有话直说吧。”
“是!”朱信犹豫了片刻,道:“我听清明说,何祭酒从他那要走了三种奇毒里的一种。”
徐佑继续吃饭,道:“怎么?你怕他会给我下毒?”
“何祭酒对大将军赤诚忠心,旁人无可比拟,只是……他收了这毒,曾在江城用死囚试药……”
朱信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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