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始终不言不语的弟子不同,似乎在喃喃喊着“弥勒护体,所向无敌”的咒语,然后战斗到最后一刻。
还活着的三头狼分吃两名弟子的尸体,场面惨不忍睹,法归却洋洋自得的道:“司主,如何?我的僧兵比起百保鲜卑,可有胜算么?”
冬至心知劝不得法归,这样的狂人其实已经坠入魔道,根本听不得任何人的劝说,她笑了笑,道:“方丈神通广大,非我辈凡俗所能尽知,之前得罪了,方丈莫怪!”
法归大笑,道:“不知者不怪!只要司主在我起兵后两个月内,把钱粮送到,我敢保证,元氏的天下,即将走到尽头!”
“好,钱粮稍后送到,我静候佳音!”冬至眼珠子一转,道:“我看刚才方丈化的秘药相当厉害,可否见赠数枚,拿回去给我家主人开开眼界?”
“好说!”
法归大方的赠送一包,有三十枚,冬至收了,辞别金地寺,却并没有离开阜城,而是藏身暗处。
又过五日,法归果然在金地寺竖起大乘佛旗,自称弥勒佛降世真身,号大乘,封法彦为平魔军司,封法惧为万柱菩萨,大力提倡杀人成佛的教义,凡杀一人为一柱菩萨,十人为十柱菩萨,以此类推,杀越多的人,就能得到越多的赏赐,这赏赐里不仅有钱粮田宅,还有女人。
当夜,大乘教攻破阜城县衙,杀县令和一干胥吏,开仓放粮,聚五千众,声势浩大。
冀州震动。
法归以身作则,娶了阜城尼姑庵的美貌尼姑为妾,又将所有尼姑和掳掠来的士族和富商的妻女分赏给麾下兵卒,士气大振,于第二天挥师北上,进攻武邑郡的郡治武邑县。
郡太守领千五百郡兵出城迎战,结果发现敌人仿佛鬼怪附体,冒着箭矢,从不后退,只一个冲锋就打垮了郡兵,攻占了武邑县,杀了太守,并戮尸后悬挂城头示众。
武邑郡失陷!
大乘教发展到了两万人,又乘胜追击,继续北上攻打渤海郡,不日克郡城,然后再接再厉又攻占了长乐郡和武垣郡,掌握了四郡之地,兵力也滚雪球似的膨胀到了八万人!
这八万人里不仅有被压迫的佛门僧众,也有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更有很多对朝廷不满的大家世族想要趁乱谋取利益,于是大乘教纵横四郡,几乎无人可挡。
刚刚从青州前线撤回来的冀州镇主陆必那闻讯后匆忙整兵讨伐,在河间遭遇大乘教主力。平魔军司法彦以运粮车为诱饵,欺骗缺粮的冀州军前来拦截,却事先安排好伏兵把冀州军堵在了山谷里,又放火烧毁装满了干草和胡麻油的运粮车,一时火光照亮了天际,浓烟遮蔽了百里,冀州军损失惨重,陆必那紧急后撤,又被万柱菩萨法惧率军从后追击。
是役,被誉为天下强兵的冀州军就这样全军覆没,连镇主陆必那都被法惧捉了去,随后开膛破肚,人头做成夜壶,送往了平城,以供元瑜使用。
据称,元瑜怒而砸碎了人头夜壶,挥刀砍伤了多名宫人,差点气吐了血。
和陆必那对线多年的楚国青州刺史卜天则在城里盖起了遥思台,烧纸焚香祭奠陆必那,以寄托哀思,然后偷偷的卖了大量的刀箭盔甲给大乘教。
战争财,不发白不发!
当然,鉴于魏楚两国友好现状,这些东西都没有楚国的标记,也不是军队的制式,都是些无良的白乌商见钱眼开,偷运出境的劣质品,应该对英勇善战的魏军形不成太大的威胁。
正月初九,冬至赶回金陵,向徐佑和詹文君汇报了大乘教起义的始末,道:“大乘教的信众之狂热,甚至远胜都明玉时期的白贼。我认为,魏国这次要受到很大的冲击,不过,大乘教没有站得住脚的纲领,也没有靠得住的将才,只是仗着信徒们舍生忘死,敢打干冲,才暂时取得了胜利。只等平城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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