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弃械投降,皆可赦免!”
听说奉了皇帝的口谕,城头上的凉兵面面相觑,加上姚颂被刀逼住,投鼠忌器,不敢稍动。姚颂感觉到脖颈处的冰冷,更是胆战心惊,道:“好好,我随你去见主上,和樊疆对质,到底是不是谋逆,一问便知!”
听闻只是下狱,他也没了反抗的心思,至于沮渠乌孤是不是假传圣旨,这个时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顺着沮渠乌孤的意思才能活命,反正这天下是姚吉的,又不是他的,卢水胡两万精锐,他手里仅有八千残兵,这八千人还不是他的嫡系,只是为了防守北门临时调派给他指挥,打又打不过,能抵得屁用?
“很好!现在命令他们全部放下兵器,到城下的集结!”
“那,那这城头?”
“守城的事不劳永昌公费心了,交给我的人负责!”
“听你的,听你的!全都放下兵器,放下!”
夺权的过程并没有悬念,姚颂能力平庸,打打顺风仗还可以,遇事没有急变,更没有魄力,所以让沮渠乌孤三下五除二解了兵权,所部兵卒被缴械看管了起来,再构不成任何威胁。
然后沮渠乌孤打开了平朔门,放幽都军入城,自己带着两万卢水胡押着姚颂前去中军大营,那里还有姚吉留给樊疆的五千西凉大马需要处置。
幽都军冲进了城内,看到了手无寸铁的八千残兵,就像看到了脱光了衣服的女子,甚至不听他们高喊着投降的哀求声,山宗直接下令全部杀死,割了脑袋在平朔门堆成了京观,尔后带兵直奔西门逍遥圆而去。
温子攸早半个时辰来到中军大营,他只带了月痕,召副将梁锐和五名校尉节堂里集合,宣布了樊疆谋逆的罪状。
梁锐震惊道:“这不可能!”
“冥蝶司已查明,樊疆和姚颂密谋勾结,准备趁主上在城外和楚军决战,于城内煽动那些造金雀殿的役夫们四处放火,然后趁乱偷袭沮渠乌孤和弥婆触部,再打开城门迎接徐佑入城。”
楚国有司隶府,魏国有内外侯官,凉国负责谍报的机构叫冥蝶司,一直都是由温子攸统领,虽然没有司隶府和内外侯官那么厉害,但要说监察百官,正是职责所在。
仿佛为了验证温子攸的话,透过节堂没有闭合的大门,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被浓烟弥漫,梁锐再说不出话来,可他无论如何不相信樊疆会谋逆,双手紧了紧,毅然道:“我要见樊将军!”
“他被关押在南狱,等主上得胜回朝,你可以奏表请见。”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
“梁将军,”温子攸眯着眼睛,道:“我现在任命你接替樊疆的职位,前往城内平定那些役夫的叛乱,不知你愿意吗?”
“我,我……”梁锐猛一咬牙,道:“军师,我不愿!除非我见到樊将军,否则这营中的五千人,谁也无法调动。”
“好!我给过你机会了!”温子攸的目光掠过梁锐,落在后面五校尉身上,道:“你们五人,谁杀了梁锐,樊疆的职位就是谁的!”
梁锐露出不屑的神色,道:“军师,他们和我一样,都受樊将军知遇之恩,乃换过命的兄弟,没人会听你的挑唆……”
话音未落,一把钢刀从透心而出,梁锐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艰难的转过头,望着那个偷袭的校尉,道:“乙弗行,你竟敢,竟敢……”
乙弗行狞笑着拔出钢刀,再次狠狠的捅进去,附到梁锐耳边,低声道:“你这个汉狗,也配和我正儿八经的参狼羌当兄弟?”
他是羌人,无奈参狼羌不得势,只好屈居樊疆和梁锐这样的汉人之下,平日里曲意逢迎,溜须拍马,心里暗恨,这次得到机会,正好把这些年受得委屈发泄出来。
梁锐扑通趴在了地上,乙弗行竟还不收手,挥刀下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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