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引荐给了太子,自此后不太经常露面,但颇受宠信,应该无疑。”
“始安公主?”
徐佑眉心微聚,王晏的那些没来由的话又浮上了脑海,仿佛有数条看不见的线纠缠在一起,错综复杂,找不到源头。
这是偶然的巧合吗?
“冬至,东宫中庶子卫田之几日前侵没他人良田,逼死其父,淫辱其女,你派人去暗中查探,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是否确有其事?如果有,确认背后是否另有玄机?”
“诺!”
东宫之内正在争执,听了鱼道真的威胁,卫田之的脸色黑的几乎可以写毛笔字,道:“是你说施了法术,主上必定撑不了几日,结果呢?我看主上的身子骨比太子还康泰……”
太子在旁眼睛瞬间瞪大,不要误伤好么?鱼道真笑吟吟道:“太子身子好不好,难不成我还没有你清楚?”媚眼如丝,娇俏的横了太子一下。
卫田之气绝,太子干咳一声,安抚道:“说正事,别东拉西扯的。道真,你究竟有几成把握?”
“十成!”鱼道真哪怕说着天大的事,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样子,道:“皇帝必定命不久矣!只是不知道竺道融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勉强支撑着以安朝野人心。”
卫田之默然。
太子信任鱼道真,哪有什么办法?这些年来他用尽了各种手段,甚至费尽心思物色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去勾引鱼道真,两人床都上了,太子也抓了奸,反而毫不在意,顺便把那个美男也给收了……
交锋多次之后,也就泄了气,任由鱼道真操控所有事宜,幸而她一心让太子继位,和卫田之没有本质上的冲突,近来彼此相安无事,直到这次的谋划。
“竺道融!狗和尚!”太子咬牙切齿,道:“等我登上大宝,一定把这个老革挖心剖肝,曝尸三月!”
骂完了竺道融,太子又抱怨道:“你若真有把握,还不如照计划行事,何苦让我前日和十弟入宫受那等的羞辱?”
鱼道真凑了过去,轻轻给太子揉捏着肩头,俏脸俯到脖颈处轻轻蹭蹭,柔声道:“我们准备的太仓促了,朝中有些重要人物还没有拉拢过来,城外的布置也刚刚就位,最主要的是天师还未到,现在动手,谁来制衡竺道融?再拖延一段时日,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定让你在太极殿接受群臣的朝拜!”
头戴十二玉旒平天冠、身穿十二纹章黑冕服,佩白玉,垂朱黄大绶,革带,带剑,高居龙椅,受万方跪伏,想想就亢奋无比,仿佛体内有一团火疯狂的燃烧,烧的须眉尽赤,太子猛然揽住鱼道真的细腰,把她横置腿上,粗暴的撕掉裙裳,露出白皙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紧接着响起阵阵 蚀骨的声音,卫田之叹了口气,看看旁边无不双目射出炽烈欲念的众人,默默退了出去。
“苍处,拿我拜帖,去始安公主府,请驸马都尉王晏今夜到烂灶船一叙!”
秦淮河的画舫全都有各自的名字,比如崔元姜所在的斑驳雪,冯钟儿所在的青烟醉,那夜徐佑和清明采柳红玉的画舫名为皎月白,大多三字,也有四字,两字的不常见。这个烂灶船上有灶台,每日只作一锅跳丸炙,从青溪里顺流而下到朱雀航,恰好出锅,香气四溢,入口即化,为金陵名菜。时人戏称为烂灶,实则有褒扬之意.
烂灶船多为歌姬,磬、鼓、钟、笙、琴、瑟,一应俱全。这还算不得上品的画舫,所展现出来的技巧和艺术感已经让初入欢场的徐佑惊叹不已,可知这个年代的娱乐事业到底发达到何等地步!
请客自然不能单独请王晏,传出去还以为两人有什么奸情,所以又请了十几位和顾陆朱张关系不错的官员文人,也给张府送了帖,不过没有来人。
徐佑没打算张玄机的父亲、御史中丞张籍会亲自来捧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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