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和各种奇门,刀法自然不会太差!”
徐佑这才知道清明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以为年归海负责罗杀天宫,所以那使刀的黑衣人就是他。现在想想,黑衣人气势雄浑,刀法刚劲,应该是兰六象无疑,也只有明武天宫,才有那种凌冽无匹的杀意!
年归海精于刺杀,反而没有面对面硬拼的骁勇无畏,箭矢无疑是远程刺杀的必备武器,所以那绝妙之极的箭,才是他的手笔!
很久很久以前,徐佑就有清晰的认知:六天,皆是枭雄!
比起鹤鸣山那几位只知道内斗的大祭酒,徐佑反倒对六天颇为钦佩,双方固然是死敌,可尊重敌人,才是尊重自己。
“太子果真和竟陵王密会吗?”
说起这个,冬至不由的压低嗓音,道:“确凿无误,竟陵王无诏回京,和太子于覆舟山下吴崎的宅子里密谋。伏波将军吴崎的亲妹是竟陵王的侧妃,算是心腹之人。根据各方情报,复盘当晚的情形,白长绝应该在兰六象三人刺杀小郎时就已到场,等刺杀失败,悄无声息的紧随其后,想要顺藤摸瓜,找到六天在金陵隐蔽的巢穴,却被兰六象将计就计引到了吴宅。太子当然不想被人发现他和竟陵王密会,所以东宫豢养的四位小宗师联手对付白长绝,却被他破阵而出。不过,还是小郎经常说的那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兰六象、年归海和卢泰三人埋伏于外,终于给了白长绝致命一击。说不定此时此刻,这位鹤鸣山的大祭酒,正在狼狈逃回益州的途中……”
徐佑笑道:“白长绝不会逃跑,他必定还在金陵!一旦养好伤,就是六天的末日来了!”
冬至吐吐舌头,道:“或许吧……小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
“等?”
徐佑目光穿过窗外,遥望着远处的台城,道:“我等着皇帝先落子!”
天刚入夜,长干里的市坊罕见的变得冷清起来,这是因为抓捕六天余孽,司隶府临时实行了严格的宵禁措施。到了子时,牛车疾驰的哒哒声惊起了廊檐下的宿鸟,扑棱着翅膀盘旋在迷蒙的星空之下,二十四名御刀荡士组成的队列,充满着夺目的锋芒和所向披靡的勇气。
“主上旨意,宣徐佑入宫!”
听到小黄门的来意,清明冬至方斯年苍处等人齐齐色变,徐佑以眼神示意,让他们不可妄动,亲自往黄门手里塞了几块银子,咳嗽声声,道:“敢问内官,主上召见,不知为何事?”
那小黄门不是正儿八经的传旨太监,只是今日被抓来当差而已,哪里知道皇帝召见的内情?不过摸着徐佑递过来的银子,心中窃喜,觉得徐佑很会做人。要知道现在主要流通货币是铜钱,银子属于贵金属,可遇不可求,就是在宫中也不多见。尤其楚朝忌惮汉魏旧事,并无宦者专权,他们这些人,也就是困在宫里的奴才,没人看得起,出来传旨等闲未必能有几百文的收入,更别说银子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小黄门仔细想想,微微笑道:“主上近来连大臣都未见,却要连夜召见郎君,或有大喜之事。请速速随我登车,莫让君王久候!”
“是是!”徐佑又塞了块银子,道:“容我稍作安排,家中尽是老幼,无人主事,怕生出是非!”
瞧在银子的面上,小黄门很好说话,道:“行吧,你别磨蹭,快去快回!”
来到旁边的房间,清明道:“要不我尾随郎君,混入台城,以策万全……”
“台城戒备森严,一旦暴露,立刻就是不死不休之局,我们势单力薄,撕破了脸,恐怕没命离开金陵。”徐佑表现的很冷静,道:“安子道见我,应该跟安玉秀有关,他当年不杀我,现在更没有杀我的必要。去见一见,危险不大。我所虑者,竺道融会不会也在?如果他在,我以道心玄微伪造伤重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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