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何等的孤独和寂寞……”
袁青杞笑意盈盈,道:“夫君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这天下的美女和为君上的权势?”
徐佑摇头道:“天下女子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的衣角,君上的权势固然迷人,可也比不得你微微一笑。”
袁青杞坐起身子,倾尽江河之水,也难以说尽她的美貌,道:“那我来回夫君的话……若你死了,我有权势在手,什么样的男子得不到?自会遴选男妃来宫中作伴,勿以为念!”
徐佑愕然半响,怒火直冲云霄,扑到墙边,抽出悬挂着的宝剑,指着袁青杞的心口,说不出的恨意,道:“贱人,我还没死呢,你竟敢背叛我?”
袁青杞挺了挺胸,隔着小衣可以感触到那美不胜收的弧度,秀眸透着淡淡的笑意,道:“夫君,你舍得杀我吗?”
徐佑的脑袋骤然绷紧,如同孙悟空被念了紧箍咒,疼的无以复加,手中宝剑无力垂下。袁青杞轻移莲步,柔声道:“我知道的,你不舍得,那就安心死去,只要我活着安康幸福,那就是你最大的心愿,对不对?”
徐佑踉跄后退,撞上雕着异兽的石柱才停了下来,颤抖着声音问道:“那这数十年的恩爱……”
“傻子!”
袁青杞走到跟前,抚摸着徐佑的脸颊,眼眸里哪里还有往日的深情款款,略带嘲讽的道:“我能一步步登上栖霞凤座,可知杀了多少人?被血浸泡过的心,哪里还懂得什么恩爱?不过瞧你顺眼罢了,这些年也算有几分欢愉。如今蓬头历齿,死便死吧,还跟我谈什么恩爱?”
哀莫大于心死,徐佑一时间万念俱灰,手中宝剑横架脖颈,正要用力一划,心口处传来阵阵温凉,直透肺腑,浸润五脏,仿佛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消除了那缠绕在灵魂深处的荆棘之锁。
电光火石的刹那,他重新恢复了神智,毫不犹豫的剑出如风,刺入袁青杞的脖颈。袁青杞几乎难以置信,眼眸里的恐惧放到到无数倍,然后砰的四碎,化为了虚无。
徐佑急促的喘着气,念及方才的异状,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木牌,上面以古篆刻着守心二字。他这才想起,这是取自天师道第二代天师张衡张灵真的守心木牌,当时只觉得有中正平和之神韵,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稀奇,哪知道竟在这幻境里救了他一命。
其实仔细想想,能被放入嗣师张衡的神主像里的东西,必定珍贵异常,也许只有这件东西,才能抵挡住这无边欲海的诡异和强大。
以他意志之坚毅,对女色之淡薄,却仍旧两次差点坠入欲海幻境里不能翻身,可想而知,道心玄微大法的山门到底有多高,怪不得这么多年,孙冠不敢拿出来修习,更别说传之弟子,发扬光大,助近年来逐渐式微的天师道再现昔年的荣光。
徐佑不清楚的是,这无边欲海是以欲念为引子,激发人心深处的阴暗面,并将之放大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然后在幻象的诱惑下慢慢的自己走向死亡。
只有自己受不了诱惑去死,无边欲海里受到重创的道心才会映射到现实世界,要么从此疯癫痴傻,要么自今沉睡不醒,要么于武学再无寸进,要么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
徐舜华如此,是要他肾阳耗尽而死,却阴差阳错的被那个奇怪的人打乱了计划,一怒之下杀掉了徐佑;袁青杞也是如此,用了几十年的时光来一步步摧毁徐佑的意志,要他挥剑自刎,却终究败在了张灵真的守心木牌上。
修习道心玄微大法的第一道难关,就是断欲!
天师道和佛门不同,一向不怎么讲究断绝七情六欲,最上等的功法往往都是男女双修之术,魏元思悖逆祖宗道法而行,想要踏入神为一的虚境,必须断欲。
断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如何断欲?
魏元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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