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壮观。
陆定安消瘦了不少,陪着徐佑身侧,歉然道:“两个月实在太急促,也只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后续的还有许多细微处得进一步修缮。若想全部竣工,以供使用,至少需要半年……”
徐佑负手前行,看着四周,没有说话。
陆定安的脚步顿了顿,从后侧打量下徐佑的神色,又快步赶上,笑道:“微之,过去的事不要提了,谁对谁错,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既然当时没有追究,想来也不是真的要和陆氏交恶。两个月,我尽力了,钱流水般用出去,又几乎征用了五个郡的役夫,上至朝廷,下至乡野,已对此多有非议,真的要不计代价赶工,难免会被人攻讦劳民伤财,恐不是微之兴此书院的目的!”
徐佑微微笑道:“当初陆公可不是这样答应我的……”
陆定安把牙一咬,道:“微之,陆氏言出必践,绝无反悔的道理。只是我力所不及,如蚍蜉戴盆,不能上山,这才误了事。这样吧,不管花费多少钱,再给我五个月,明年开春之前,我定把玄机书院造的尽善尽美,冠绝江东!”
两个月完全建成书院,本就是故意刁难陆氏,眼前这个进度,徐佑其实已经十分满意,他也不好过于逼迫陆定安,笑道:“陆郎君言辞切切,我岂能咄咄逼人?好吧,再给你五个月,明年三月桃花盛开之时,我要这玄机书院开山门迎纳天下良才!”
陆定安点点头,道:“如君所愿!”
正在这时,冬至上山禀告王复到了钱塘,徐佑和陆定安辞别,下山去见王复。陆定安望着徐佑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王复以卧虎司假佐的身份,和徐佑来往如此亲密,莫非朝中那位主上,又在谋划什么吗?
陆定安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念头驱逐出去,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玄机书院,哎,玄机书院,徐佑真是给了他好大一个难题!
在城里见到王复,他满面尘埃,双目布满血丝,声音也因为疲惫变得沙哑,浑无半点往日的意气风发。徐佑惊道:“假佐,发生何事了?”
王复又是懊恼,又是愤恨,道:“北顾里死了太多士族,主上闻讯后大怒,校尉派人前来申斥,要我尽快抓到元凶主谋,以安民心。”
“民心易安,圣怒难平……”
“正是这句话!”王复哀叹道:“明武天宫隐匿极深,扬州卧虎司仅有数百徒隶,对付年归海的罗杀天宫尚且力有不逮,又怎么兼顾这许多?再说了,彭泽湖将计就计,将罗杀天宫宵小尽诛,要不是北顾里生变,急着赶回吴县救援,年归海的人头也早封匣送往金陵。郎君你评评理,我没有功劳,也总有苦劳吧?可事到临头,没人听你解释,一不给钱,二不给人,上下牙齿一碰,就要几日几日内拿人归案……我要有这本事,还用苦熬多年才当了个区区假佐?”
王复向来是极能忍的人,今日却不管不顾的跟徐佑大吐苦水,可想而知心理压力到了何等难以承受的地步。
徐佑劝慰道:“萧校尉也有他的难处,你别太往心里去。何况只是申斥,又没有撤你的职位,也没有调你回京,还是将事情交给你来办,这说明信任不衰。只要校尉还信任你,些许委屈,算不得什么。”
王复当局者迷,听了徐佑的话,郁结的心情略为好转,这才道明了来意。原来这段时日根据被俘的六将军的口供,卧虎司和天师道通力合作,终于确定了兰六象的位置,就在临海郡和永嘉郡之间的天鼻山,今日此来,是为了请徐佑前往领兵!
“州府兵不能动,一旦走漏风声,兰六象必定逃之夭夭,也会在百姓中引起不必要的惊慌,所以此次围剿,由卧虎司出动三百徒隶,扬州治宁祭酒携五大灵官带领精锐三百人,还有顾陆朱张的三百善战部曲,所谓兵贵精不贵多,天鼻山的贼子初步探明,应该在二百人左右,单以兵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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