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的规定,且更进一步,“知其迷误,或因醉乱,及老小、疾患并及妇人,不得侵犯“,也就是说,虽然法律给了房屋主人无限防卫权,但仍旧给予了必要的限制:比如因为喝醉酒,或者是老弱病残妇等不具备杀伤力的,该主人不能反击侵犯。
楚国的律法上承汉魏,像沙三青这样击杀意图襁褓妻子的歹徒,完全属于正当防卫,依律无罪。
毛启久经宦海,一听徐佑的话,就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抚须笑道:“正治放心,我和萧明府有几分交情,午后前去县衙拜见,不出三日,定让沙郎君完全无缺的出来。”
徐佑感激不尽,和毛启约好,等下元节时林屋山再见,然后辞别出来。白易听得满头雾水,道:“正治,沙郎君既然无罪,自去县衙找县令申诉就是了,何苦绕着大圈子,来求这老人家呢?”
“萧明府刻意压着案子不判,自然是等人上门说情,而说情岂有空手的道理?”徐佑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但是送礼也不是那么好送,我虽然是天师道的正治,可跟这位萧明府素来没有交情,直接找上门去,他为了官声,无论如何不会收,若第一次就被拒,再疏通就难上加难,所以必须找一个掮客……”
“掮客?那是什么?”
“也就是中间人,可以帮我们办事,也可以让萧明府去掉戒心。”徐佑笑道:“钱塘城里,除了毛启,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白易终于听懂了,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道:“正治,你教我这些东西,我在道观里再住上一百年也学不到。”
徐佑摇摇头,道:“那位曾道人的学识不在我之下,只是看你年岁尚小,这些肮脏的东西没有教你罢了。”
白易笑问道:“那正治为什么要教我呢?”
“我看祭酒的意思,是想让你从现在开始历练历练。世事险恶,多少学一点人情世故,免得日后吃亏!”
“嗯,我知道,正治是诚心待我,跟别人不同。”
徐佑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傻孩子!”
离开毛府,两人去了和义舍一街之隔的天青坊,坊里目前由富婧打理,看来了客人,忙笑着迎了过来。她比在明玉山时胖了些,白皙的脸蛋圆润如珠玉,特地穿着较为宽松的襦裙,看不出腰身的粗细,算算日子,应该显怀了。
徐佑表明身份,说明了来意,要包下三个月的书坊来刻印《老子化胡经》第二卷。富婧有些为难,却也不敢得罪天师道,赔着笑道:“不瞒郎君,书坊还接了其他的生意,若是将所有的人手和雕版都用来刻印你的书,怕要坏了信誉,我们不好交代。”
徐佑想了想,道:“好吧,凡事以信为先,我来得晚,不好强人所难。但是你要保证,三个月内,必须尽量满足我的要求,刻印数额不得少于十万册。”
“好!”
富婧接了个大主顾,兴奋不已,所以徐佑说要去印书坊看一看,她也答应下来。当即关了店门,带着徐佑两人乘牛车到了明玉山脚下。
进了印书坊内,大概参观了一下,当然不会让看具体的制作过程,目前为止,雕版印刷术还是绝密。离开印书坊,徐佑突然问到不远处的洒金坊,富婧介绍说那是造纸的地方,还说了许多由禾纸和元白纸的神奇之处,白易听的来了兴致,喊着要去洒金坊看一看,徐佑拿他没有办法,便麻烦富婧将两人带了进去。
造纸术的秘诀这几年已经彻底公开,白易对所有的程序都极感兴趣,不时的追问两句,还上手试了试抄纸。徐佑笑道:“我累了,女郎可否找个僻静的房舍让我歇息歇息?”
“啊?”白易意犹未尽,道:“这就要休息了吗?”
徐佑无奈道:“我自去休息!”对富婧歉然道:“我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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