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正着,顿时吓得傻掉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扑通跪地,哀求道:“千万别告诉……”
“别告诉祭酒嘛,我知道,不过也要看你表现,你要是听话,我就守口如瓶!”
“听话,听话,保证听话!”
“那今日你就好好待在西院,哪里都不能去!”
“啊?”白易彻底傻眼,跳了起来,道:“不行!”
“不行?好,那我就去告诉祭酒!”
“你,你说话不算数!”
“哦?”徐佑缓缓站起,走到白易跟前,道:“我几时说话不算数?”
“我……我……”
瞬间,仿佛有高山迎面压过来,白易心口狂跳,竟不敢对视徐佑的眼睛,低垂着头,眼光瞄着脚尖,小声道:“昨天我们击掌盟誓……”
“你也说了,那是昨天的事!”徐佑和白易擦肩而过,往门外走去,淡淡的道:“我应下的是白日,你到夜间又犯错,可怪不得任何人!”
吱呀,门开门合,白易懊恼的跺了跺脚,可终究没敢离开西院半步。
他其实并不十分畏惧袁青杞,而是怕她看到自己顽皮时那微蹙的眉头和轻轻叹息,让他觉得哪怕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祭酒刹那的伤怀和失望。
当初在蔡山观,和他一起的十七个人,过了两三年后就立了该立的规矩,或修剑法,或修刀意,或修道术,读五经,通六典,知进退,小小年纪,便一个个练就了常人不及的心性和城府,开始逐渐派出去历练做事,慢慢的都能独当一面。
唯有白易,袁青杞亲自发了话,由得他的性子肆意而为,只要每日三个时辰练习那本秘籍里的武功,其他一概不问,一概不管,绝不束缚他的性命之情,这样才用八年的时间保住了他的纯粹,也练就了他过人的武功修为。
白易心里,袁青杞亦师亦姊,亦主亦君,他这一生,拼却性命不要,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哪怕一滴泪,一根发丝,一点点委屈,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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