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偶尔想起过那个曾共游上元夜的女郎,却并没有在心中过多的停留。
情之一物,对那些乱世中浮沉的人来说,其实,真的很奢侈!
第九幅画,男子病愈,且于三军阵前,意气风发的看着雷霆砲击垮了白贼。女郎提着裙裾,于花树下开心的转着圈,落花如雨,人如玉。
前九幅画显然分别作于不同的时间,有的陈旧些,有的鲜艳些,而第十幅画,或者不能称之为画,分明是刚刚写就,凌乱的笔墨尚未干透,只写着一行字:
徐郎君,前路跋涉难行,万望珍重珍重。
徐佑看到这里,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击中,伸出手去,抚过这几个字,良久良久,道:“履霜,取衣裳来,我要去见飞卿!”
“啊?”履霜匆匆进来,劝道:“小郎,天色已晚,若无要事,不如明日再去……”
徐佑忽然一笑,如明月破开云幕,道:“宜早不宜迟,现在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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