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危险,请郎君放宽心。”
左彣皱眉道:“不知发生了何事?”
主簿的表情很奇怪,道:“刚刚攻城受挫,重新排兵布阵的间歇,刘彖出现在城头,点名要见徐郎君,在他身边,好像还绑着一个女郎……”
营寨距离最前沿不过数里,骑马转瞬即至,来到中军旗下,徐佑和邱原见过礼,随着他的手望向北门城头。
青丝如瀑,襦裙胜雪,正是欲救而不得的苏棠!
“徐佑,你果然还在!”耳边传来刘彖的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多情之人,怎么舍得抛下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独自逃生呢?”
徐佑气息不足,没办法这么远说话,由左彣替他传声,道:“刘彖,我早说过,你只会欺负弱女子,算不得英雄好汉。今日当着你的部曲,可敢放了苏棠,出城和我单打独斗?”
“凭你也配?”刘彖不屑道:“我率万人攻城略地,顺着生,逆者死,何等威风?要你黄口小儿品定英雄与否?你一个丧家之犬,武不能报家仇,文不能安天下,潜身缩首,苟图衣食,还敢在阵前大言炎炎,不知羞耻,可笑,可笑!”
徐佑故意引他骂骂咧咧,一来为了试探刘彖的用心,好暗中谋划对策,二来也是顺邱原的意思,拖延时间,给损耗太大的府州兵喘息之机。这第二层意思邱原没有明说,但徐佑何等样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邱原让他这个外人到阵前来,总不会是和刘彖互骂闹着玩呢?
“我徐氏满门忠义,虽蒙冤受诛,但今圣主在朝,总有昭雪之日。你们身为楚人,却背楚而投魏,买卖军器、米粮、盐货还有良家女子至北魏资敌为虐,简直禽兽不如!试问谁无父母,谁无子女,一旦索虏南下,遭殃的何止百万生灵?举头三尺,神明鉴察,你只顾着眼前的威风,却将华夏千年正统置于何地?回头问问你的部曲,他们吃江东的米,喝江东的水,愿不愿意随你这种无父无君的禽兽髡发做胡人?”
这个大帽子扣得天衣无缝,当初的私掠良人案闹得天下皆知,人人都道是贺氏和魏氏干的坏事,却不知道风门插手其中,操纵了这一切,更不知道风门其实是天师道的秘密机构。但人人都有好奇心,所以阴谋论最能吸引大众的眼球,徐佑的话一出口,别说在天师军里引起了巨大的动静,就是邱原他们也个个瞠目结舌。
不过,凡事都怕琢磨,越琢磨越能品出味道来,尤其现在天师军谋反,和北魏暗通款曲是理所当然的事,那些走私、贩卖的勾当,自是为了筹措军资,这样一来,更加坐实了徐佑的话的真实性!
对从逆的天师军部曲来说,造反可以,为了地位、名利和权势,大家干番大事业,这没什么,可要是和那杀千刀的索虏合谋,很多人却未必心甘情愿。
毕竟汉人受世代的传统影响,可以不忠于君王,也可以不爱一姓之国,但他们都爱华夏这个民族,都喜欢汉人这个身份,并以此自豪着,骄傲着,生为汉家人,死为汉家鬼!
这是很多异族、很多异国不能理解的信仰和情感,这种信仰和情感深深的植入在每个人的灵魂里,千年以来,除了极少一部分人数典忘祖,绝大多数汉人都愿意为了华夏正统,虽九死而未悔!
刘彖也是汉人,他清楚的知道徐佑的话给身边的部曲们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但此事的内情并不是徐佑说的那样。投靠索虏?可能吗?充其量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可此时此刻,就算有千张嘴和徐佑辩驳,也只能越描越黑,没办法完全消除恶劣的影响。
刘彖差点忍不住给自己一记耳光,吃屎还不长教训,和徐佑斗嘴,有哪次赢过他?要不是城防岌岌可危,为了拖延时间不得已以苏棠作诱饵,鬼才和他废话!
“口舌之利,可能救你心爱的女郎?”
刘彖猛然一撕,将苏棠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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