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重叠,但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找到,或许贼子确实不在那里。”
“七郎有所不知,小曲山林深竹密,峰高崖峻,加上山腹里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洞穴,交错相连,曲折反复,藏几个人就跟钱塘湖里藏了几尾鱼虾,不花大力气根本不可能找到。明府轻飘飘一句话,十几个兄弟没日没夜的辛苦算是白搭了。”
徐佑还是初次听闻小曲山里有这么多洞穴,似乎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并没往心里去,笑道:“不能说完全白搭,那贼子见县尉神威,恐怕早吓跑了,再没胆气继续犯案,也算是对附近的百姓有了交代。”
“哎!”杜三省拍着大腿,神色懊恼之极,道:“明府不懂刑名,胡乱指挥,早晚要闹出大乱子。”
从杜三省那里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但刘彖不遗余力的巴结讨好陆会,几乎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借陆会的力量来对付徐佑!
一来,刘彖对严叔坚的恨意,要除之而后快,可不除掉徐佑,就不能对付严叔坚;二来,聚宝斋和洒金坊同行是冤家,又因钱塘湖雅集闹得几成死敌。但凡哪一条,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为此刘彖不惜散尽家产,不惜卑躬屈膝,哪怕两败俱伤,也不肯退让半步!
可惜了那个玉盏,竟被陆会吃了。
徐佑心里想笑,又觉得可悲。
除夕夜,一岁之暮!
下了三天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了,雪后初晴,连带人的心情也变得大好。街道上全是奔跑嬉戏的孩童,穿着新衣,戴着虎帽,手拿爆竹隔街相望,追逐着欢呼达旦,又称为烧火爆。随着天色渐暗,挂在屋檐和亭廊间的长明灯陆续点燃,仿佛夜色里亮起的明月,映着地上的雪,如同白昼。
所有人聚在前院,取干草和柴火,放入三人合抱的铜盘里,堆成一人多高,洒上胡麻油,由徐佑亲手持着白烛扔进去,火舌立刻窜天而起。冬至、秋分、方斯年等女娘立刻鼓着掌大叫起来,然后由苍处等人将新采的数十根竹子置于铜盘上,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开始响彻四方,络绎不绝,寓意驱走山鬼,祈福平安。
火势烧尽了寒意,众人进入厅堂里,密密麻麻摆列着二十张食案,每张二到三人不等。正东边坐着徐佑和秋分,这是主位,秋分跪坐在他身后伺候,徐佑执意把她拉到一起同桌而坐。西边依次是何濡、左彣、山宗、履霜、冬至、方斯年、暗夭等人,南边是苍处、吴善、李木、严阳、祁华亭等部曲和於菟、阿难等婢女。
“今日岁暮,普天同乐,静苑里不分主仆,没有尊卑,吃酒吃肉都自己动手,没人服侍,要是偷懒饿了肚子,我可是概不负责!”
众人皆欢声大笑,徐佑把手一挥,笑道:“废话不多说,吃饭!”
苍处眼疾手快,直接撕了一根硕大的烧鸡腿,一口吞了半只,徐佑指着他道:“今晚谁比苍处吃的多,我赏五百钱!”
苍处牛眼猛的圆睁,又是一口,整只鸡腿下了肚,叫嚷道:“郞主,要是没人比我吃的多呢?”
“那就赏你一千钱,再额外赠送一个饭桶的诨号!”
苍处抹了抹满是油腻的大嘴,嘿嘿笑道:“饭桶好,饭桶吃的饱!”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笑闹间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人人吃的尽兴,吃的开心,大堂内其乐融融,气氛融洽的无以复加。时不时的有人上前给徐佑敬酒,徐佑来者不拒,杯到酒干,他前世里就是海量,穿越到这个时代,喝这种非蒸馏的低度酒其实如同喝水,只是身体遭受大创,不敢多饮,酒量也不行。经过这段时间的将养,基本大好了,趁着今个大年夜,不想让大家扫兴,喝酒爽快又豪放。李木碰了碰苍处,低声道:“大眼,咱们这帮人里你最能喝,去跟郎主拼拼酒。”
苍处早按捺不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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