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七日间写出一万一千余言的俳赋来?曹子建也没这样的才气!这三都赋实乃徐氏府中一老夫子的手笔,他出身寒门,无法入仕,满腔抱负倾注笔端,以七年之功,毕生心血,才写就了这样堪称绝唱的三都赋。只是可惜,赋成之后,掩埋在屋底的尘灰之下,不见天日,老夫子郁愤离世,我偶然得到此赋,牢记于心,没想到此次雅集,陆绪自恃诗赋二宝,非得比拼赋文……”
何濡虽然知道徐佑腹中才华不可测度,但实在无法相信有人能在七日内写出三都赋这样的大作。可假托于某人,是徐佑一贯伎俩,他未必深信,最大的可能,就是徐佑很早开始构思三都赋,累经数年而就,正好用在雅集上来压一压陆绪的气焰。
不过徐佑不想说,何濡也不会不识趣,转过了话题,道:“陆绪受此大辱,必定不会甘心。陆会跟陆绪同宗,此次又受到张紫华斥责,也可能迁怒七郎,两害合一,不可不防!”
徐佑苦笑道:“其他都好说,陆绪还能派人杀我不成?唯一可虑的是,陆会身为钱塘县令,真要时不时的找你我的麻烦,虽然不惧,却也糟心的很。”
“所以陆会那还需要打点一下,这事得七郎亲自去办!”何濡冷笑道:“我帮他记着账,早晚有一日,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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