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吩咐?”
“吩咐不敢当,假佐让我恳请郎君,务必出席在十日后举行的钱塘湖雅集!”
徐佑心思电转,顾允的邀请今日刚到,孟行春的手下就前后脚到了静苑,其中的关节,细思极恐。
“哦,原来此事假佐已经知道了?”
徐佑故作苦恼,道:“顾府君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竟让我一介武夫参加文人们的雅集,传出去岂不成了天下笑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假佐正是怕郎君有此顾虑,所以才命我连夜赶来钱塘传话。假佐说了,文武并不殊途,文臣武将皆为朝廷肱骨,缺一不可。所谓雅集,又不是只能文人参与。此次钱塘湖雅集,据闻,大德寺的竺法言,天师道的都明玉都会出席,佛道两家是世外之人,却能高居其中,更别说郎君这样的少年英杰。”
王复的语气里对竺法言并不敬重,见微知著,可想而知在金陵城内,萧勋奇和竺法庆应该也不怎么对付。
徐佑以手托腮,沉吟不语,神色十分的为难。
“假佐还说,吴中文人多酸腐之辈,文不能下马治国,武不能上马治军,百无一用,不需要太过忌惮他们。再者,以郎君的聪颖和气度,若能出席雅集,定会一鸣惊人,到时候天下仰望,对郎君的将来也大大的有利。”
嗯?
徐佑猛然抬头,道:“假佐真这样说的?”
王复点头道:“正是,字字属实!”
孟行春究竟要干什么?
徐佑被剥夺士籍,贬为齐民,是安子道金口玉言下的敕令,再无改弦更张的可能性。但孟行春话里透着的意思,好像在告诉徐佑,好好养望,说不定将来还有一天能够重返士籍。
这是他为了利用徐佑,瞒天过海夸下的海口,还是真的秉承上意,给徐佑指出了一条咸鱼翻身的明路?
“假佐派你来,总不会仅仅为了让我参加雅集吧?”
“这是最重要的事,当然,除此之外,假佐还想请郎君帮一个小忙!”
“你说!”
“请郎君在雅集上当众折辱陆绪,不管是动武也好,辱骂也罢,总要让他斯文扫地,在扬州士林再也抬不起头来。”
陆绪?
号称江东第一才子的陆绪?
孟行是司隶府卧虎司的假佐,说好听点是天子近侍,说难听点不过一个走狗特务,跟陆绪这种根正苗红的名士能有什么过节?
徐佑突然来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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