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浅尝辄止,没有详细的叙述,谁想今日有幸一睹真容,果然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安般守意经?
徐佑问道:“可是安那般那的六妙门?”
安般,是佛教的一呼一吸之法,也是安那般那的略称。何濡笑道:“七郎学识似海,连六妙门都知晓?安世高译《安般守意经》,将出息意、入息意和守意分为数、随、止、观、还、净六道妙法,是三世诸佛入道之初门,内外之根本。后来无数人精研此经,却往往不得其门而入,虽有几代高僧编注释义,号称六妙之妙,尽在其中,在我看来,也只是读通了皮毛,没有觅得经文真意。究其根本,正是丢失了至关重要的受想灭定禅功,不能受想灭定,如何安般守意?”
“啊?”
山宗张大了嘴巴,道:“我曾听先阿翁闲聊时说过,东汉时山氏在洛阳显赫,有子弟与安世高交好……莫非息停脉住的诀妙,原来竟出自佛家的受想灭定?”
“定是如此!否则的话,方斯年再怎么天资聪颖,也不可能在旬月间冲破水火关。谁能想到,数百年前失传的安般守意之法,结合师尊自悟的菩提佛功,竟有这等意想不到的妙用。这要不是因果,还有什么是因果呢?”
何濡跌坐于地,神色如痴如醉,道:“当初师尊从经书中悟出菩提功,哦,那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并没有秘而不宣,而是广传同门和弟子,作强身健体之用。十数年后,众人中有些成了入品的武道高手,有些只是身强体健,不易生病而已,这种分歧,因人的资质和心性有别,实属正常。可不正常的是,灵智大和尚起先的修习并不显眼,进度平平,可过了七年,却将所有人远远的甩在身后,入九品,破天堑,晋位小宗师,那时候的他,才不过三十五岁……”
“那时候的灵智,野心还没有彰显,对师尊侍奉恭谨,对门人和蔼可亲。我私下问他,十年内修行至小宗师的境界有何心得,他回答我说先静心后悟法,我又问他如何静心,他说了六个字……”
山宗听的入神,道:“哪六个字?”
“御意至得无为……我年纪尚幼,对佛经领悟不深,难解其意。现在想来,静心悟法,无非是通过受想灭定的玄妙神通,将菩提功修炼到了极致。至于‘御意至得无为’六字,安名清,般名净,守名无,意名为,御意至得无为,即是安般守意经!”
徐佑叹道:“原来灵智早告诉你了,要想通过菩提功得窥武道至境,必须寻到受想灭定之法。”
山宗傻乎乎道:“这样说来,灵智大和尚为人还算不错……”
何濡扑哧一笑,道:“他只是欺我年幼无知,又或心中藏着这样的大秘密,着实忍不住,所以才吐露给我知道。要是他能算出来,有朝一日我从你身上破解了这个秘密,恐怕会后悔说过这番话。”
“灵智就算明白告诉其翼也无妨,受想灭定失传数百年,他应该是机缘巧合才得到了这门功法,旁人再无可能窥得一二,所以才有恃无恐。”
徐佑沉吟片刻,突然道:“你说灵智是南北两国最有可能成为一品大宗师的人,如此说来,方斯年的将来……”
“犹未可知!”
何濡的双眸深不可测,大放光华,一字字道:“所以我说,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徐佑微微一震,眼角瞥了下山宗,双手食指轻轻跳动,心中掠过浓烈的杀机!
亲手培养一位大宗师,这是世间无人可以抵御的诱惑,眼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确保方斯年的绝对安全,以及确保这个大秘密不会泄露。
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
何濡立刻明白了徐佑的心意,道:“山宗,方斯年学全受想灭定的所有变化了吗?”
“学全了!”山宗还没有反应过来,高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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