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之后由我派人埋到了乱葬岗……”
“此人虽然冥顽不灵,但对席元达尚算忠心,你记得派人寻访下他母亲的下落,找到后送些钱财过去……”
“诺!”
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当第一缕阳光投射进钱塘城,这座沉寂了一夜的城镇瞬间恢复了生机和活力,一辆牛车从城门驶出,载着徐佑、左彣、秋分和方斯年,前往四宝纸坊的方向。
过了午时,牛车从纸坊折返,行至半途,天色渐暗,红日低垂,路上行人已经不多。经过一座小小的石拱桥时,从对面急驶来一辆牛车,赶车人穿着蓑笠,看不清楚长相,高呼让开让开。可桥面狭窄,徐佑等人乘坐的牛车来不及躲闪,来车已经冲到了近前,轰隆一声,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哗啦!
车辕断裂,疯牛奔驰远去,过了片刻,车厢随之倾覆,竟从里面滚出来一个红衣女郎,头发散乱,脸上污秽不堪,看不出年纪和样貌,浑身似酸软无力,又似碰撞时伤到了骨头,躺在地上只能以明眸望向徐佑等人,充满了乞求和希翼之色。
“小郎,你怎么样,受没受伤?”
徐佑等人反应够快,及时从车上跳下,都没有受伤,只是免不了跌坐地上,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
“没事!”
徐佑在秋分搀扶下站了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左彣往前一步,厉声道:“你怎么赶的车?要是撞伤了人,负得起责任吗?”
赶车人并不言语,转身背起红衣女郎,低垂着头就要从徐佑等人身边走过。左彣脸色一变,伸手拦住,道:“我问你话呢,撞了人就想一走了之?”
“舍妹重病数月,我带其来钱塘就医,无奈家母心中挂念,召我回家问询,故而急着赶路,得罪莫怪!”那人语气很是恭谨,又带了几分惶急,道:“只是身上的钱财已经花光,实在没办法赔偿各位,还望郎君开恩!”
“好了,风虎,让他们走吧。出门在外多有不易,又带着病人,不要为难他们!”
左彣仍然怒气难消,不过徐佑发了话,不敢违背,哼了一声,道:“我家郎君心宽仁厚,不与你计较,以后赶路时要谨慎,切莫再鲁莽了!”
“是,谢谢,谢谢两位郎君!”
那人背着女郎就要离开,擦肩而过时,女郎用尽全身力气,张开红唇呢喃了两个字,却没人听的清楚。
“且慢!”
徐佑突然发话,那人脚步一凝,停下了身子。
“风虎,刚才这位女郎是不是说了句‘救我’?”
“没有吧,郎君是不是听错了?”
徐佑慢慢走了过去,道:“我没听真切,可看女郎的口型,似乎说的正是‘救我’二字!”
“郎君看得懂唇语?”
“不懂,但宁可多一事,也不能听之任之!”徐佑盯着那人的后背,道:“我再问你背上的女郎一次,如果是我听错了,向你赔礼道歉。”
那人没有回头,道:“舍妹患了怪疾,不能说话言语,郎君定是听错了!”
“不能言语?无妨!”徐佑转到那人身前,望着女郎的翦水春眸,道:“我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救我?如果是,请眨一下眼睛!”
女郎果然眨了下眼睛!
“郎君小心!”
那人突然暴起,伸手抓向徐佑。左彣站在左侧,早已严阵以待,宝剑鸣叫出鞘,攻向后心必救之处。
徐佑同时后退,秋分和方斯年分站左右,一把雷公弩不知何时已经上好了箭支,弓弦轻颤,激射而出,直指那人的前胸。
那人怒喝一声,蓑笠炸裂开来,正好击打在弩箭的箭头,让它偏离了数寸,扑哧扎进了水中。然后足尖在拱桥的石栏上一点,飞起数丈,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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