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转,他竟然不知宋神妃几时去的吴县,寻思起来,好像自上次因说书人的事见过一面, 之后这一个多月,人迹渺渺,不现芳踪。>
他眉头皱起,道:“夫人可是信不过在下?”>
詹文君听闻此话,顿时一愣,道;“郎君何出此言?”>
“宋神妃前往吴县,必定是得了江夏王的允诺,才能有资格周旋在虎狼之间,跟柳权柳使君谈条件,从而将郭公救出。兹事体大,为什么不事先对我言明?”>
詹文君凝视着徐佑,点漆星眸,盈盈一脉,仿佛藏着无法言说的委屈,然后低垂着头,往日清朗的声线也变得柔弱起来,道:“记得曾与郎君说过,江夏王那边我从来不插手,神妃去吴县设法营救家舅,是通过十书牵上了江夏王的线,然后两人暗中商议谋划,具体如何实施,我从不曾问,就算问了,其实也无从知晓。并且神妃说过,她此去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救出人,还要看时局……故而没有特地跟郎君提起……”>
她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府中内情错综复杂,我对船阁和泉井的掌控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所以有些事,哪怕再重要,也只能忍耐。正好咱们的计划开始推进,夜以继日,分身乏术,就更是无暇过问了。”>
徐佑问出口就后悔了,以他跟詹文君如今的关系,不说亲密无间,但至少要比其他所有人都亲密的多,犯不着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干咳一声,道:“是我想的差了,夫人莫怪!”>
詹文君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怪我就是好的,我哪里敢怪你呢?”>
徐佑暗呼一声厉害,女子不管性格如何,直爽也好,妩媚也罢,生来就会这套糊弄男人的把戏,英雄难过美人关,难就难在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哪个男子能够抵挡的住?>
詹文君带着万棋和一百五十名部曲赶往吴县,如果轻车简从,骏马疾驰,一日夜即可抵达。只是怕途中生变,所以带了众多部曲护卫,改乘舟船逆流北上,需三日才能抵达吴县。徐佑没有第一手情报,还无法猜测到底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让郭勉能够安全脱身,但至少,这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命运总是如此,福不双至,好消息之后,就是坏消息了,第二日晚间,一名徒隶到明玉山拜见徐佑,或许是孟行春叮嘱的缘故,执礼甚恭,毫无司隶府的嚣张气焰,歉然道:“职下王复,见过徐郎君。我等在林屋山中四处搜寻,并拷问了多人,并没有席元达所用毒针的解药。假佐深感不安,严令我等代他向郎君赔不是。”>
徐佑昨日在孟行春的住处见过这个徒隶,所以满怀希望等他拿出解药,好为左彣拔去毒性,恢复康健之身。乍听在耳中,顿时如同晴天倾盆雨下,一时竟没有反应。>
王复偷偷抬头打量了徐佑的脸色,司隶府的人最会察言观色,知趣的没有做声。>
“会不会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密室中藏匿?或者,询问下席元达的心腹,打听出毒针的来处,何人所造,熬制的毒药为何,也好对症下药……”>
徐佑定住神,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既然寻不到解药,知道毒药的药理,再自行配置也是可以的。>
王复摇摇头,道:“问过了,查不到!”>
徐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世间还有司隶府找不到的东西,换了别人,更是痴心妄想。王复又道:“据席元达手下一名五百箓将的供认,这种毒是席元达的独家秘术,用了多种不同的药物熬制,药性混杂在一起,着实难以辨明。就算召来三吴名医会诊,要穷究药理,恐也得三五个月的时间……”>
左彣中毒已快月余,要不是修为精纯,只怕早就一命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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