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早就有所察觉了，我是器灵这件事。”女孩的举止很得体，简直像是古代的欧洲贵族会在舞会上带出来好好打扮一番向别人显摆他们家族的涵养有多高贵的小公主。但是她并没有露出淡淡的，虽疏离却不失礼貌的微笑，而是面无表情。深邃却又清澈透明的眼里充满了对人世的抗拒和略微的胆怯，让人觉得无法过于靠近这个女孩，否则她就会碎掉，就像是小人鱼公主在阳光下化为泡沫。
张白的回答则完全破坏了女孩话语里的神秘氛围，他拍着胸口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我的老天爷啊您倒还提呢，我们素不相识你就大半夜揪着我不放一直盯着我，不是我说你你肤色很白这件事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么？你还穿一件哥特风的衣裳你大半夜的瞎跑，你是不是和我们这种胆子小的人存心过不去？若是我真的吓出什么病来你负责？”
女孩沉默了。
她作为一个存在了很长时间的器灵，自认为见识过的东西和人也不少，但是像张白这种专业毁气氛的她是真没见过。
女孩用看精神病发作的神经病患者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过了一会……
她居然道歉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一点，因为听说你能让牛头马面去当勾魂使者勾阴魂所以我以为你不怕这些东西的……”语气和言辞都有些手足无措，像是普通人——还是个社交障碍的普通人在思考着该如何同神经病交谈。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白子烟无力地看着天花板觉得生无可恋。
“现在知道了？知道了就不许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知道不？”张白严肃无比，无论怎么看他都更像一个正在教育刚刚恶作剧吓自己的熊孩子的保育员。“真是的，现在连神器都搞种族歧视，真是一个让人无奈又让人绝望的世界。我这么提醒你你以后就不许再犯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所以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说正题了……”女孩的眼神已经是死的了。白子烟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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