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阁下是秋帝吗？”
感受到那一道平淡的勘破茫茫尘世的目光的注视，裴秋凝看向了儒圣虚影，进而她听到了他的那句话。
秋帝吗？
真是一个好久远的名字，久远的自己好像都快忘了它。
此时裴秋凝身侧的杜曦感受到了她周身弥散着一种晦涩深重的气息，裹挟着时间的尘埃，杜曦心中一沉。
一缕微风轻轻拂过，裴秋凝绑在明亮青丝上的琉璃般流苏随着清风肆意摇曳，微风吹动，吹乱了她的心绪。
裴秋凝这时微微颔首，并没有过多的言语。
毕竟儒圣早已经在千年之前身陨殡天，如今的虚影只是他遗存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余音罢了，此次显化之后，就会彻底消弭于天穹之上。
如今一看，儒圣虚影感知到自己的先祖和古天庭之间的羁绊。
裴秋凝想到秋帝这个称呼连小言都不知道......
古天庭后来的拥趸者奉秋月公主为秋帝，是为古天庭新主。
而在远处的江言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儒圣还认识裴秋凝？
这两个人完全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啊？
秋帝？
这个名字怎么莫名的有些熟悉？
但是当江言想要继续想下去的时候，他却发现过往的记忆仿若缺失了一部分。
儒圣虚影当看到裴秋凝的轻轻点头，他过往心中积淀的一个疑问被解惑，他虚幻不可视的脸出现了一抹释然，随后他朝着裴秋凝的方向执手作礼，正声道：“拜见秋帝陛下，我是先祖李都的第一千三百六十七代嫡传李清。”
“秋帝陛下，很高兴能在后世再次遇到你。”
已经到了近乎仙神地步的天人交感，儒圣就能在仅仅片刻之间，通过时间长河的命运波痕之中察觉到裴秋凝的命格的异常。
此时裴秋凝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错愕，随后她对上个时代第一人的尊敬执礼虚扶一番，而后她缓缓道：“你如今可否还有气力？”
儒圣虚影回道：“有。”
裴秋凝眸光低垂，她的眼底尽露出森然的杀机，冷声道：“给朕破开这处天道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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