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但是去求了村中一个有经验的婆子,想问问儿媳腹中的胎儿是什么性别的。
“那人算了半天,说是桂英怀的仍是女儿,但有个法子能将她腹中的孩子由女变男,所以给她开了个方子。”
赵福生没有出声,于老三就接着道:
“这方子喝了大半个月,几天前就听说她落红了,这一胎没保住。”
赵福生就问:
“杨家啥时候知道这个事的?”
于老三就眼珠一转:“应该是前天的时候。”
说完,他见赵福生挑了下眉梢,便道:
“前天傍晚的时候,桂英娘来找我家婆娘说话了,见面就哭,她走后,我问我婆娘她们说了些啥,我婆娘说,桂英婆婆托人给她送了一颗臭了的寡鸡蛋。”
“寡鸡蛋?”
范无救一脸茫然,有人就解释给他听:
“大人,就是孵不出鸡的臭蛋,这是在骂杨家的女儿不下蛋呢。”
这个举动太羞辱人了。
杨家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杨铁汉与家里人商议后,决定今日一早要去黎家庄替女儿出气。
葛大牙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难怪杨铁汉昨晚脸色苦闷不乐了。”
也正因为如此,杨家人当天夜里做了准备工作,早早歇息,第二天又早早起身,结果哪知惹了鬼祸,一家九口一夜之间陨命。
自此恐怕无人再为杨桂英撑腰了。
听到这样的缘由,镇魔司众人都沉默了片刻。
不多时,一直安静靠坐在赵福生身边的蒯满周突然道:
“回头我去替她出气。”
小孩的话打破了沉寂。
镇魔司包括流土村的人尽数愣住,蔡大头眼珠子好半晌才似是找回焦距,他转了两下,看向年纪小小的蒯满周,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看到一旁的赵福生、二范及背着棺材一直站着没坐的刘义真,没有出口。
“好。”
赵福生点头。
“杨家人出事的消息,告知两个外嫁的女儿没有?”她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又问蔡大头。
蔡大头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事出突然,如今还没有传消息出去呢,不到奔丧的时候——”
他说完,葛大牙就道:
“还奔什么丧?杨家都死绝了,连半个月的娃都没逃过,谁给办丧?”
葛大牙话音一落,村子里一片沉默。
人走茶凉。
这年头都不富裕,谁家缸里都没有余粮。
杨铁汉一家九口出事,村里人开始同情,但一旦涉及粮财等物,便都有些斤斤计较了。
赵福生深吸了口气:
“丧事办不办的也无所谓了。”她看向蔡大头:
“但你作为流土村的村长,有些事该由你出头。”
蔡大头一听这话有些急,正要出声,赵福生就又道:
“人死总得入土为安,哪能随意一丢,你是村长,安排一些村里的人将他们一家九口收敛下葬,回头去县中镇魔司支领一部分补贴的费用。”
她想到自己当时被二范买入镇魔司,以一个赵福生值五钱为例,她说道:
“一共支领45钱,回头如何分配,你们自己作主。”
蔡大头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先前还推阻着深怕事情落自己头上的村民也急了,争先恐后的报名想要埋葬杨家九口。
交待完这些杂务,赵福生又问:
“杨家其他的人身份都确认过了吗?有没有找到类似头颅的东西?”
蔡大头得到了赵福生领钱的承诺,此时正是激动欢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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