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进园边说。”
张传世提了个点亮的灯笼,走在赵福生的前头,他在提步进园的刹那,脚步顿了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踏进园里。
照徐雅臣的说法,红泉戏班的人失踪也就三天时间,可整个畅春园中却有种久未住人的荒凉气。
家具、木柱散发着一种若隐似无的霉腐味,夹杂着一种饭菜馊后酸溜溜的味道,令人有些不适。
园墙外的竹叶落入园林,洒了满地都是。
因天色黑暗,再加上落叶太多,且赵福生的心思大多放在盘问门房、杂役身上,并没有急着搜查院落。
她想了想,先问守门的门房:“红泉戏班失踪当天,府里有没有面生的人频繁出去?”
事发已经过了四天,这些问题徐雅臣早就审问过许多次,有人已经吃过了苦头,此时都不敢贸然出声。
“老实回话!”赵福生看到众人面色,淡淡的警告了一声:
“我要听真话,不要试图说假话蒙骗我。”
她话音一落,黄四提脚往其中一人后腿踢去:
“大人问话,你们老实回答。”
那人被他踢得一个踉跄,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不敢伸手去揉痛处:
“是、是是。”
他点头后,强忍恐惧:
“那天我卯时初(凌晨六点左右)上工,得守到傍晚才能回去,晌午后严大卫来找我赌钱,中间我们都没有离开过门房——”
此人就是徐雅臣提到的当值时赌钱的仆从。
他人没有离开过门房,虽说因为赌钱的缘故不太上心,但如果有大批人相继离开,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而且我也想专心耍钱,怕有人溜进来后我吃罪不起,我就事前找了铁链,将门上了锁才耍的。”
这人说话时还在揉屁股及腿,脸上犹有惧色。
“将门上锁?”
赵福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看向徐雅臣。
这老士绅被她一看,有些发慌,说道:
“大人,这些狗崽子贪图行事便宜,便擅作主张将门锁了,防止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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