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关押起来了,另选了仆从看守家门。”
赵福生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门坊有疏忽,但红泉戏班的失踪不是从六个出入口离开的。”
徐雅臣苦着脸点头。
“戏班的家当呢?”赵福生再问。
“这就是怪异之处了,大人。”徐雅臣说到这里又开始害怕了:
“戏班的家当都不见了。”
戏班子的家当可不少。
他们穿的、戴的,这些行头好几大箱柜,要人抬着走。
有些行头传承了好些年,是属于有钱都难买的宝贝,是戏班子珍藏的好东西。
除此之外,吹拉弹唱的乐件也多,好几箱子,如果全部带出府,定会引人瞩目。
徐雅臣先明说家里仆从失职之处,但他言外之意也很明显:戏班子的‘离开’绝非寻常手段。
这也是他怀疑戏班失踪与厉鬼相关的缘故。
“我去时畅春园内乱糟糟的,一些器皿随意放置在地上——”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赵福生看他似是还有话说,不由就道:
“你还发现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人老了,我进入园子,总闻到一股臭气。”徐雅臣犹豫了片刻,说道:“像是、像是——”
他形容不出来,一旁跟在他身边的一个约五十来岁的干瘦男人上前说道:
“像是食物馊了。”
“对、对对。”徐雅臣养尊处优,日常吃穿用度颇讲究,一时半刻没想起那味道,此时经由这男人一提醒才终于恍然大悟:
“反正我闻着要吐。”
赵福生的目光落到这男人身上,徐雅臣就说道:
“这是我的管事,大人喊他黄四就行了。”
黄四点头弯腰。
赵福生问他:
“馊饭味是哪来的?”她心念一转:
“此时已经入冬,天气转凉,正常饭菜放上一天不会馊。”
而据徐雅臣所说,徐家早晨、中午俱都正常送饭,戏班也都接收了,那馊饭味儿是哪来的?
“是不是之前的饭菜放久了,放在哪里腐坏了?”赵福生问。
黄四答道:
“我也考虑过,找了这半个月送饭的仆从问话,说是每次送饭都看到戏班分食的。”
说完,他又道:
“至于大人提到的饭菜腐坏,事后我也令人找了,却没有找到——”他摊开右手,左手的手背用力敲击在掌心上,摇头叹道:
“真是奇了怪了。”
赵福生将这些线索记在心里:
“出事后,畅春园打扫过没有?”
黄四就摇头:
“还没有,老爷说先不打扫。”
徐雅臣就连忙道:
“怕扫清了线索。”
他人老成精,怕将园子打扫后将来赵福生追究此事,认为他作贼心虚,担忧到时有嘴都说不清楚。
“好!”
赵福生神情一振,吩咐道:
“我去畅春园看看,将送饭的杂役、守门的门户全部叫出来,我有话要问。”
徐雅臣听了这话,就知道她暂时是没有追究自己责任,心中大石落地,整个人脊背都挺直了许多,忙不迭的吩咐黄四:
“快按赵大人的话去做。”
说完,他亦步亦趋跟在赵福生身边,殷勤的道:
“大人,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我让下人先备酒菜,替大人先接风洗尘——”
“不用了。”赵福生此时一心放在红泉戏班失踪一事上,摇头道:
“先查明戏班失踪的缘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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