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身上一扫而过,接着问:
“大人呢?镇魔司的大人们呢?在哪里?”
“大人在屋内。”
正端着碗舔的曹大宗急忙抹了把嘴,将碗一搁,大声的喊:
“孔老爷,赵大人在这边,正等你来呢。”
赵福生慢条斯理将碗一放。
张家几个小孩如狼似虎的盯住了碗,脸上露出垂涎之色。
她将手伸进兜中,下意识的想要摸鱼,结果只摸到了一串串起来的五枚铜钱。
赵福生平日出门有人打理行程,身上并没有带钱的习惯。
孔佑德进了院中,听到曹大宗的话,甩开左右大步进屋,他转头四处看了一眼,见到赵福生时,眼睛一亮,上前行了一礼:
“大人——”
赵福生掌控镇魔司已经数月时光,而庞知县则在今年向村镇收取税钱时,将镇魔司新换令司的消息告知了各镇的人。
他知道万安县镇魔司如今的令司主事是个年轻的少女,但看到赵福生的刹那,依旧为赵福生的年纪感到震撼。
她的面容还有些稚嫩,可是那双眼睛却带着与她年岁不相符的冷静。
孔佑德与她目光只稍微一接触,便下意识的挪避。
“你来得正好,身上有钱没有?”
赵福生向他招了下手,问了一声。
“钱?”
孔佑德并没有迟疑,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意:
“有钱的、有钱的,镇上已经为大人准备好了‘茶水费’,我临出镇前,也吩咐镇上的人杀猪杀鸡备办酒水,招待大人,只是这封门村地处偏僻,那钱不好带上,因此等回镇后——”
这孔佑德也是个老油条了。
据他以往经验,镇魔司令司敛财才是正常的事,不要钱的反倒是少数。
像赵福生这样开门见山的要钱比摸不清这些大人的底要更好些,反正这头的钱一送出去,后续再增加税收名目,从村、镇上的百姓身上再想办法收回来就是。
“少说废话,我只要十个钱。”
赵福生打断了孔佑德的话,向他伸出手来。
“十、十个?”
孔佑德愣了一愣,他甚至失态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大人是想要十两金?”
他说话时转头看向曹大宗,曹大宗也不知所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大人想要十文钱,你有没有?”
武少春摇了摇头,问了一声。
他隐约明白赵福生的心意,说话时摸了摸身上,可惜也没摸出钱来。
如果是普通差役,身上很难摸出十文,但作为长条镇的镇长,孔佑德身上还是摸出了一个钱袋子。
但因为数目过少,他犹豫着不敢递出去:
“大人——”
“拿来。”
赵福生将钱袋子接过,将袋口的绳子拉开,从里面分几次抓了一堆铜板出来,数了十文,接着冲张老头儿招手:
“过来。”
张老头儿不明就里,跪爬着上前。
“将手摊开。”赵福生一个口令,张老头儿便一个动作,她将手里抓着的十文放到了他掌心上。
“这——”
这一幕看得众人摸不着头脑,赵福生将钱袋子收起,又往孔佑德的方向扔了回去:
“这十文钱是买粟菜粥的,回头封门村的事情了结后,孔佑德可以找镇魔司索要这十文钱,就说是我的意思。”
“……”
所有人目瞪口呆,神情呆滞。
孔佑德也傻愣愣的,不明白这是唱的哪出戏。
镇魔司办案什么时候吃点人野菜粥还要付钱的?没让这张家取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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