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孩儿在熊经略手下,定会安邦除贼,精忠报国!您和三舅在四川和奢崇明那老贼打仗,也千万要小心,刀兵无眼,不可相轻啊。”
秦良玉点了点头,又对秦翼明说道:“你表弟年幼,我唯恐他逞血气之勇,有所闪失。你比他年长,又从小一起长大,辅佐之事就拜托你了。”
秦翼明抱拳慨然道:“我与祥麟亲如兄弟,岂有不肝脑涂地之理!”
“好,好!”秦良玉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如此,我在四川也能放心了。”
秦良玉、秦民屏、秦拱明、秦翼明、马祥麟既是上下级,又是亲人,在山海关的朝阳中,他们互道珍重,最终分别。若是按照原本的历史,这一别对于有些人来说便是永别了。
可是在眼下的这个时空,因为有了吕涣真这个穿越者的因素,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起来。这次离开,是暂离还是永别,谁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
却说许缨在两名军士的护卫下,一路往登莱疾驰。许缨虽是女子,可是在川中时,便作为秦良玉的贴身侍女驱驰了好多年,马术功夫一点也不必寻常军士差。
用了六七天功夫,许缨才终于赶到了登州府。凭着石柱宣慰司的帖子,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城。
许缨此前从未到过山东,也从未坐过海船,从登州到东江岛需要坐上将近十天的海船,许缨已经料到了自己会晕船晕得上吐下泻了。
登州是辽东海商们的传统贸易口岸,按理说应当十分繁荣,可是许缨勒马进入登州城时,看到的却不是繁荣,而是满地的流民、混乱的港口和忙得焦头烂额的官吏。
许缨牵着马,走到一名看着像官吏的男人跟前问道:“劳驾,请问巡抚衙门怎么走?”
“一边去一边去,哪里来的小妮子,独身跑到登州来是不要命了吗?”那男人不耐烦地挥手道,“没看到爷们儿正在忙吗?”
对方不耐烦地态度让许缨起了些火气。她虽是个温婉女子,骨子里却还是个脾气大的重庆妹子,要不是在登州人生地不熟,她早就反唇相讥回去了。
“算了,咱们不理会这腌臜泼才。”许缨气鼓鼓地说道,“咱们问别人去。”
许缨和两个军士在闹哄哄地登州城打听了好久,一路上不止一次被乞丐拽着衣服要钱,几乎折腾了一整天才终于找到巡抚衙门的所在。不过好在门房的办事效率很高,她把石柱宣慰司的片子递进去,很快就得到了袁可立的接见。
“小女许缨,拜见袁部堂!”许缨一丝不苟地冲袁可立见了礼。抬起头来时,一名鬓发斑白、忧心忡忡的半老官员映入了眼帘。
“姑娘快快请起,一路车马劳顿,是在辛苦了。”袁可立尽管为登莱之事忙碌得心力交瘁,可是言语间依旧温和,“你是秦良玉将军派来的?”
“是,小女是秦将军义女,希望从登莱乘船往东江镇去。”
“你要去东江?”袁可立惊讶道,“你一个年轻女子,跑去那海外孤岛作甚?”
“部堂大人明鉴,小女与东江代总兵吕涣真情同姐妹,日前小女在山海关受到吕涣真信件,请求小女往东江做幕僚,小女为赴姐妹之急,因此才欲往东江去。”
听完许缨的陈述,袁可立赞许地点点头:“你勇气可嘉。既然有石柱宣慰司的帖子,送你去东江自无不可,这样,我写一封文书与你,你去登州水寨寻沈有容总兵,他会设法送你往东江去。”
于是许缨又风尘仆仆地跑去了登州水寨,将袁可立的手书呈给了登州总兵沈有容。后者接过手书看得直皱眉头。
“姑娘,送你上岛没问题,只是要过些日子。咱们登莱与东江的船运是一个月一次,如今这个月的船运刚刚出发,你得等到下个月才能随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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