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倒塌,天空露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云层被吸了进去,而吐出来的却是连天的暴雨。
暴雨不知道下了多久,好像有几千几万年似的。
洪水暴涨,淹没了整片大荒,无数部落的神也好,人也好,异兽也好都无家可归,更有倒霉的倒在洪水里再也没有爬起来。
持续降落的暴雨几乎要灭绝整个大荒上的一切生灵,女娲不忍看见生灵涂炭,于是炼就五彩晶石,把天空中那个窟窿给补上了,暴雨终于停息,女娲也拯救了苍生。
可不周山是支撑这天空的天柱之一,它的倒塌让天空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日月星辰再也无法回到正轨,没有了日月的东升西落,大荒之上的生命还是无法生存。
颛顼叹了一口气:“难道真的是天亡我也?”
而颛顼的辅佐神玄冥忽然说:“颛顼大人,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挽救一切。”
“什么办法?”颛顼心急如焚。
“既然日月星辰的轨迹已经被大乱,那么只要有人前往日月沉入的地方,将他们拉回正轨,便可让一切恢复原样。”玄冥说。
“西极之地?”颛顼惊讶。
“不错,西极之地。”
“那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颛顼说,“你知不知道,前往西极之地,要越过诸神禁地昆仑山,你又知不知道一路上有多凶险?那是一个没有任何神明或者人鬼敢踏足的地方。”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因为没有人敢拍胸脯保证自己真的毫无顾忌。
先不说能不能抵达西极,就算翻越了昆仑山,抵达了西极,可谁又有十足的把握,靠着自己的法力就能将日月星辰拉回正轨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站出来。
忽然众神之中有个声音传来:“我去!”
这声音仿佛刺破苍穹的利刃,直直地扎进每个人的心中。
颛顼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从人堆里走出来的竟然是噎鸣。
噎鸣黑衣金带,眉目俊朗,气定神闲,表情平静地就像是刚刚被女娲补上的天。
颛顼看着噎鸣,想到自己曾经在幽都与他一起把酒言欢,一起游历大荒,一起修行的日子。
颛顼能登上北方天帝的位置,噎鸣绝对是功臣之一,因为噎鸣是后土娘娘之子。有了噎鸣的帮助就等于有了整个冥界作为后盾,在与共工的斗争中,颛顼始终能占到上风。
其他众神见噎鸣走上前去,纷纷回避,一时间整座山头上就只有噎鸣和颛顼二人。
罡风如刀割在他们的脸上划过,可两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
颛顼缓缓开口:“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答应去西极之地的人,会是你!”
噎鸣风轻云淡,笑了笑:“作为北方天帝,同时也是大荒的主人,西极之地本该是你去,可是颛顼,你我是一路走来的好兄弟,大荒不能没有主人,所以由我替你去,最合适不过了。”
“可西极之地有多凶险,你知道吗?”颛顼说。
“知道,可总要有人去,不是我就是你,其他人未必肯去,也未必有这个本事能去。”噎鸣缓缓地说。
颛顼眼眶湿润了,他没想到噎鸣竟然肯替自己去送死。
一股劲风将眼泪从颛顼的眼眶里吹了出来,落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冰晶。冰晶飘落至远处,开出整片整片的花朵。
“你瞧,你才是天命所选的那个人,大荒之上的生灵可以因你而生。”噎鸣看着那片因颛顼的眼泪而生出的花朵,笑着说。
“我会永远记住你为我,为大荒做的一切。”
“此生得一知己而无憾。”
说完,噎鸣转身离去。颛顼一直注视着噎鸣的背影,视线越来越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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