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天女愣住了,她没想过纪锦棠会把自己心里的伤疤揭开,来安慰他人,更何况还是个认识不到几个小时的“人”。
孙必为更是目瞪口呆,纪锦棠的爷爷去世,他是知道的,可他从来就不知道,纪锦棠的身世如此可怜。
纪锦棠苦笑:“再后来我一个人来到了阳城,开了间风水店,做起了生意,这些年里,有赚到过钱,也穷过,接下来我遇到一个女孩,我们相爱了,可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离我而去。”
说到这里,纪锦棠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天上的星,垂着眼,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重得几乎睁不开眼。
李忧晚终于开了口:“她为什么要离你而去?你们不是相爱吗?”
纪锦棠笑中带泪:“因为她死了……”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那一瞬间,大慈天女的心像是被人戳了一下,丝丝的疼痛,却能渗出血来。她看着纪锦棠朦胧的身影,只觉得他骤然间就失去了往日里的嚣张气焰,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夜幕浓得几乎要把纪锦棠高挑的身影融化。
“你很想她吧?”李忧晚问。
“想,当然想,你又何尝不是呢?”纪锦棠反问。
李忧晚被他直击内心最深的地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点了点头:“是的,想!”
“也恨吧?”纪锦棠又问。
李忧晚惊讶地抬眼,对上男人灼热的目光,一时间有些害怕,她觉得这男人实在太厉害,好像自己所有的心事她早就已经知晓。
她缓缓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爱过,也恨过,我想你爱的人是幸福的,至少在她死后这么久,你还是会想她。”
纪锦棠愣住了,这话好像有人也对他说过,他一时忘了是伏羲大神还是林大师。
纪锦棠笑了:“幸福,当然幸福,我也幸福,至少在我的心里还有一个人,不至于让自己活得像个冷酷无情的机器。我也痛苦过,可当痛苦过后,这日子还是要继续下去,你做了鬼也一样,抱着痛苦不敢面对,你这鬼修的生涯今后该怎么过?难不成真要走火入魔,成为一方女魔王?”
李忧晚面容翕动,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双玉手紧紧攥住。
大慈天女伸手握住她,李忧晚竟然觉得放松了很多。
“还不肯说吗?”纪锦棠说。
李忧晚终于开了口:“伍司舟家境一般,用如今的话说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他始终没有勇气上门提亲,可我终究是没有在乎过他的家境。”
“我和他的事情最终被我的爹娘知道了,他们虽然是生意人,但也是豁达通人情的人,他们不是什么读书人,却对读书人抱以敬意,所以他们并没有瞧不起伍司舟。”
孙必为忽然插嘴:“你这豪门千金,人家怎么敢上门提亲呢?换做是我们这个时代,大部分男人若是伍司舟也不敢。”
“你少插嘴,老匹夫!”纪锦棠呵斥。
孙必为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转而蹲在一个角落里,看上去委屈得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实在可笑。
“我的爹娘知道伍司舟是读书人,不但没有嫌弃他,反而派人通知他,他们已经知晓了我们的事情,明里暗里地帮助了他不少,书信中也表达了他们的心思,认为读书人前途无量,不会因为穷而瞧不起他。”李忧晚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她沉醉在那个过去的美梦之中,好像又重新活了一回似的。
“后来你们就喜结良缘?”大慈天女问。
李忧晚点点头。纪锦棠留意到大慈天女的神情,好像对于这喜结良缘,心之向往。
他暗自摇头,想着这佛门仙女也有一颗红尘之心。
“开始几年我们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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