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红砖碧瓦,房檐上雕刻着龙的九子,栩栩如生。祠堂大门朝南,通体青黑色,反射出金灿灿的阳光,看上去像是用鎏金打造的,大门的房梁上悬挂这一面八卦镜,而八卦镜两侧不到一丈的距离,又分别悬着两面铜镜,朝着东西两个方向。祠堂东南角放着一口水缸,里面装满了水,西北角挂着一串铜钱。祠堂外围还有七根柱子,上通房梁,下沉大地,整个祠堂看上去极为恢弘。
纪锦棠和陆鸢异口同声:“高人!”
两人相互对视,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李小飞在旁边一脸茫然,他发现自己总是和身边两个家伙不在一个频道上,于是委屈,懊恼,不甘等情绪一股脑涌上心头,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时候,伍峰平笑眯眯地走到纪锦棠的身边,连忙问候:“纪先生早,几位早,让几位见笑了,小地方的风俗习惯。”
“没事儿,我们也算开开眼界。”陆鸢假惺惺地说。
伍峰平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出陆鸢的讽刺之意,依旧笑得很灿烂,他把几人领到祠堂门口,对纪锦棠说:“纪先生,我伍家祠堂风水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纪锦棠像模像样地沿着祠堂走了一圈,然后拖着下巴,假装思考了一会,一本正经地说:“你们伍家祠堂不仅风水没问题,还是个风水宝地,应该是祖上找了高人算过。”
“哦?”伍峰平吃了一惊,“那为什么前些日子暴雨,这祠堂会漏雨呢?”
纪锦棠轻咳一声,解释道:“伍先生,你们这祠堂少说也有个几百年了,就算有修葺过,也是个老建筑,漏雨很正常。”
眼见伍峰平半信半疑,陆鸢给纪锦棠使了个眼神,纪锦棠立马继续说:“你们整个村子大门朝西,呈北斗七星状,勺口正对北方,祠堂位于七星之首,祠堂大门朝南,北边靠山,有一条河在祠堂正北方开始分叉,形成两条支流分别流向东西两个方向,这可是有讲究的。”
伍峰平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迎合:“对对对,这个叫什么来着,叫……”
纪锦棠见他半天憋不出来,补了一句:“这叫二龙戏珠!”
“是是是,是二龙戏珠,我小时候听我爷爷提起过。”伍峰平一拍脑袋,继续说:“纪先生果然是高人啊!”
纪锦棠转过头对陆鸢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装逼:“这二龙戏珠的位置可是不可多得的啊,山水环绕,咱们风水学上朝南的山为阳山,预示着官运,碧水为财,伍家后人必定是官运亨通,财源广进。不仅如此,伍家这祠堂还摆了个飞星逐月阵,用于镇压邪祟,我看你们这祠堂简直是固若金汤。”
伍峰平被纪锦棠哄得合不拢嘴,连忙称赞。纪锦棠和陆鸢跟着一起笑,陆鸢看着伍峰平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估计她早就扭头走人了。
正在几人瞎聊得“欢快”的时候,喧闹的人群中想起了一阵敲锣声,纪锦棠本就不想和伍峰平再啰嗦下去,这敲锣声像是他的救星。人们纷纷把头转向锣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年迈的老头子杵着拐杖,不慌不忙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四下里人们窃窃私语,纪锦棠留意到这老头子早已是头发花白,眼睛都快睁不开,可精气神还挺足,步子走的挺结实。就在这时,伍峰平连忙上前将他扶着,并说:“父亲,时间还有一会儿,您怎么就来了?”
果然,局长的爹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纪锦棠心里想着,他都没留意李小飞不见了。李小飞突然冒出,将他和陆鸢拉出人群,小声说:“诶,刚刚我去打听了,这村子姓伍的最多,这老头子是伍峰平的父亲,伍峰平是整个村子里混的最体面的,村子里每户都十分给他面子,今天是他们伍家祠堂修缮的日子,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来捧场了。”
“趋炎附势,很正常!”陆鸢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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