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和狐妖生崽了。
最多也只是去母留子。
谁要是敢嚼舌根,甚至说,哪怕明知道这是一个事实,谁要是敢公开,那就要面临王权世家的怒火,面临几乎一气道盟所有世家的怒火。
这,就是王权家。
没人跟你讲道理。
故此,对于这种疑似是出自王权家的顶级公子而言,老道士是不敢主动透露这天下的肮脏一面的,虽说还有一种可能,林朝辞真的不是王权家的子嗣,可很多事,真的只需要一个怀疑就足够了,且,就算不是,从林朝辞出场的风格来看,也不是谁都能骑着妖王登场。
正因如此。
在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后。
确定要将一些正确的话。
也确认林朝辞没有反驳的意思。
而是任由他自行发挥。
老道士就开始了自己的讲述:“说起小老儿斩妖除魔的原因,就不得不从我小的时候说起了……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即便时隔三十二年,我依旧能清晰的记得,在我十二岁的那一年,一伙强大的妖怪冲进了我们村子里,烧杀掳掠,明明村子里的大家什么都没做,但正如人吃肉和吃菜不需要理由一样……那群畜生,在村口架起了一口大铁锅,我还记得,当年我跟朋友去偷看洗澡的翠花婶,就那么……那么……像是被绑在木椅上的猪一样,被那群畜生扔到了锅里,活生生的用沸水烫死了……如果不是后来有路过的前辈,与那些畜生厮杀,给我们这些被留到后面的食物打开了一个缺口,也不会有今天的我。”
“都听见了吗?”
林朝辞抬起手。
毫不见外的伸入铁笼中。
摸了摸涂山红红的头。
“听见了……然后呢?”
“这就是他抓我们的理由?”
“又不是我们做了这种……这种令人发指的破事!”
“甚至都不是我们涂山的狐妖。”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
“这能说明什么?”
“假设你被人揍了,然后你把路过的人也给揍了一顿……这公平吗,难道路过的人活该是吗?”
涂山红红的三观还是很正常的。
这要是产生什么怜悯。
或是认同。
那才是精神不正常。
不过,对老道士而言,他的回答则更加简单明了。
冷笑一声,扭开酒壶。
往嘴里灌了口酒。
随后,反问道:“我当然知道,那不是你们做的……但妖怪和妖怪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些妖怪吃我们时,怎么没想想我们到底招没招惹过它们呢,那些妖怪吃我们时,怎么没想想我们当中还有……还有老弱妇孺吧,应该是这个词,反正就是一切和它们不对等的存在……那些玩意,要是真有胆量,就应该去找那些修仙者,去找那些实力强横的前辈高人……所以,我很清楚,我是一个懦夫,我和那些畜生一样,没有去找其他畜生报仇的勇气,但我活了这么大,只认一个死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不管是什么妖怪,我杀一个,就能少一个,如果有杀错的,那就是命,就像当初那些畜生要杀我们一样,可万一有杀对的,我能间接拯救一个村子……好吧,说那些有些远了,起码能间接拯救一个人的性命,我认为,这么做是值得的,只有杀,只有杀到你们这群妖怪不敢招惹我们,其他村子的大家才不会被继续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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