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这一点,你们一定要再三仔细、小心。”
“是,团长!您放心吧,我们已经前后分组检查过不下五次了,绝对没有问题。”
“好,那就好。”询问完这一些,肖恩·贝紧绷着的神情,终于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疲倦,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对医护组说道,“医护组的各位也辛苦了,归队吧。
现在我们要接我们的亲人,回家了!”
随着肖恩·贝话语落下,现场的氛围一下子沉寂了不少。
所有人在这一刻,纷纷望向了前方。
那里,地面上,此时整洁的铺了一张,用军旅帐篷搭建起来的‘大床’。
‘大床’虽然简单,但却并不简陋。
上面纹饰着华夏军人专用的旗帜与徽章,代表着华夏军人至高无上的信念与守护之责!
肖恩·贝的声音微微有些更咽,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向前方走去。
在那‘大床’的上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三具破损不堪的尸首。
他们战衣染血,遗躯残缺,面容尽毁,但唯有一点——他们至死,依然紧握着自己手中的枪!
枪不离手,枪不离身,是军人的天职!是守护的天职!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履行了这个职责!
轻轻落步,望着眼前,夜莺、地鸾、蝮蛇,三人的遗体,肖恩·贝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股悲戚之情,缓缓的在队伍中,弥漫了开来。
接亲人回家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吗?
见惯了战场的生死,生命的消逝,总想着自己在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能够做到很轻松、很坦诚。
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那些早已想好的台词,和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举手投足,统统被卡在了‘情义’二字里。
没错,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做到坦诚面对,没有人
面对着离别,流露的,唯有最真实的情感。
肖恩·贝缓缓蹲下身体,伸出双手,轻轻地,帮着三人整理衣物与遗容。
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特战服,摸起来皱巴巴的,又潮又硬。
肖恩·贝在轻轻将它抚平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了一颗凸出来的铜质纽扣儿。
这一瞬,他那沉重的神情微微愣了愣,思绪像是飘到了很久以前的往事里,整颗心,乱跳着,久久不能释怀。
“唉”他忽然叹了口气,微微摇着头,脸上尽是苦笑,说道,“瞧,这扣子又开了。”
他一边轻轻将纽扣儿重新扣好,一边对着身下的遗体,轻声地念叨了起来,“夜莺,你这臭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节俭了。
这身军服,穿了快五年了吧?
春去秋来你倒腾来,倒腾去,缝缝补补,洗洗晾晾,就是不舍得换。
你说我们部队里,也没有厚此薄彼,亏待了你啊。
军服,年年有,年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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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乐呵乐呵的穿上新衣服,你可倒好,次次把新衣服存起来,跟宝贝似的,放到你的衣柜里。
你说你存起来干什么呢?
自己舍不得穿,偷偷摸摸的,改款、改样,然后捐赠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
难道你不知道,偷改军服,可是触犯军纪的吗?
而且,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我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我精着呢,你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我瞪着俩眼泡子看着你呢!
只是,我就是不拆穿你。
我就是想看看,等你这身衣服破的不能再缝缝补补的时候,你要怎么办?你是要打算继续光着屁股上战场,还是终于要换上新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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