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见多识广,打量了一眼凌曜比试的高度,转身从柜上取了好几身厚实的袍子,广袖箭袖的都有,凌曜挑了三套箭袖的,一套月白色,一套湖蓝色,一套银灰色。掌柜的不愧是老生意人,也不再询问,立刻把里衣等配件一溜全都配好包好,齐整的递给了李卫。凌曜掏出荷包递给李卫,李卫正要付账,凌曜又指着架子上挂着的一件月白缎面带祥云刺绣的斗篷,“还有这个。”>
两人回到府衙,已过了晌午。>
凌曜提着包袱先进了阮从皓的屋,屋里没人,便退出来到了自己屋外,正要敲门,门就开了,“主子,”邵平侧身把凌曜让了进去,“我正要出去寻您呢。”凌曜放下包袱问:“怎么了?”>
“公子病了,正发热呢。”>
阮从皓在这屋里,坐在床头瞧着冷南枫。见凌曜回来了,便起身过来。>
“她这一整天遭遇那么大的变故,今儿一早又天气骤变,不病才怪呢。”阮从皓走到桌前,铺开纸张,提笔写着药方。>
凌曜走到床前,见冷南枫迷迷糊糊的闭着眼,似是睡着了,便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好烫。>
“从皓,我昨晚瞧见她有一会儿呼吸困难,这是咋回事?”凌曜一直记着这事儿。>
“嗯,我早上问她了,是哮喘,她随身带着的那小荷包里的药材,还是当年我太爷爷教给我爹和她大伯的疏解喘疾的方子呢,没想到用她身上了。”阮从皓开完方子递给邵平,“先按这个拿药,待会儿你亲自去熬药,就说是凌大人偶感风寒。”>
“怎么是我不是你呢?”凌曜问。>
“我才不咒自己生病呢。”>
邵平出去了,阮从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凌曜招招手,“来!凌大人,这边坐。”>
“你也病了?”凌曜白了他一眼。>
“没病你就不能陪我坐坐?”阮从皓一脸的坏笑,把脚翘到椅子上。>
“我看你是找抽!”凌曜走过去,一提袍子坐下,“说吧,啥事儿?”>
“阿枫之后怎么办?你怎么考虑的?”>
“带她走。”凌曜简洁明了的回答。>
“京都?”>
“不然还能是哪儿?”>
“我今儿寻思了大半天,”阮从皓把脚从椅子上放了下来,“京都不是最稳妥的地方。”>
“哦?那敢问阮诸葛大人,哪里最稳妥?”凌曜故意把身子凑近他。>
“哎,你滚开!”阮从皓嫌弃的推开他,“难怪阿枫只会对你说滚开。我说正经的啊,这趟回去,京都等着咱们的,估计是场血雨腥风。事儿都跟阿枫绕不开,你觉得她能承受得了吗?咱们不会把她公之于众,但她大伯,大哥,二哥只怕是凶多吉少,到时候她如何接受。”阮从皓见凌曜没吭气,继续说,“有个地方,我认为更适合阿枫。”>
“哪儿?”>
“余杭!”>
“余杭?你知不知道从京都到余杭有多远?她有个啥事儿怎么办?我会飞还是你会飞?”凌曜听着就来气。>
“都不会飞!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余杭,我姑姑,姑父一家在那儿。我表姐嫁在余杭,姑姑姑父在宁州水渡镇,还有……”>
“你等会儿!”凌曜一听到宁州,人一下就精神了。>
“想到了是吧?总兵大人!”阮从皓揶揄的看着凌曜,“还有,我姑父任宁州大营的军医官二十年了,你想,阿枫在宁州是不是才最安全?”>
“嗯!”凌曜拉长了声音应了一声,可心里却骤然有点空空的,他转头看向冷南枫,一时竟有点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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