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韦想不明白啊~~先生是奉天阁之属,乃是魏国的间者,而不韦是秦国的相邦,先生与我怎么会是一路人?又怎么会有交涉呢?难不成我这个秦国相邦,尽是干些出卖邦国的卑劣之事吗?”
卫单被吕不韦这番话说得无言以对。卫单的本意是想委婉地道出奉天阁与吕不韦的关系匪浅这一事实,但是吕不韦的反应却是根本就不买账,甚至还出言反讽了卫单一嘴,看样子今日是不能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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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吕不韦在道出这一番话之后,直接伸手背过,从身后的坐塌之上拿起了一个木匣,放到了桌案上,缓缓推到了卫单身前,伸手一指,示意卫单打开。
“……”卫单将吕不韦的动作从头到尾收入眼中,随着吕不韦收手端坐,作出一副静候的模样,卫单目中微闪下移,看着眼前的木匣,迟疑了片刻,还是伸出了手,将木匣扣梢拔下,打开了木匣。
“!!”木匣当中,映入眼中的物事,让卫单瞳孔一缩,身形微震。
这一幕,都被对面的吕不韦看在眼中,眼见卫单盯着匣内沉默不语,吕不韦不忘提醒一嘴:“怎么?这东西出乎先生意料吗?”
听到吕不韦的诉言,卫单眼帘一抬,目中似有一道凌厉之光芒,直入吕不韦眼底:“相邦是想借此,让卫单束手就擒吗?”
说着,卫单伸手将匣内的东西取了出来,重重放在了桌上,竟是一具狱中刑犯所用的木枷!
被卫单质问,吕不韦不怒反笑,笑容颇具几分凉薄:“先生应当知道,这一次你奉天阁,犯的是私通异国,悖逆造反的不赦之罪!到现在关头了,先生难道还抱有幻想,想要安然脱身吗?”
眼见吕不韦把话说明,卫单也不再藏着掖着,当即沉闷一声哼,闷声说道:“相邦既然知道我奉天阁此次所谋之举罪无可赦,那自然也明白,若是秦王深究下来,相邦身为举荐之人,同样有连带之责!更何况,此前卫单助相邦多次谋划,恐怕也不合臣子本分,这些事情传出去,恐怕相邦少不了走一趟廷尉府!这等情况之下,相邦又该如何自辩呢?”
“奉天阁与相邦,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如今船只已经驶入大海之中,翻江覆海的风浪来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奉天阁虽是不惧生死,但是相邦自己呢??”
中门对狙,硬碰硬对一场,于死局之中求生,以同归于尽的态势,逼迫吕不韦低头让步,这便是卫单的筹算。
只不过,这一番话出口,却反而惹得吕不韦轻笑起来:“呵呵~~先生这算是,在威胁不韦吗??”
“卫单只是向相邦说明情况~~如今大难临头,你我二人都是船中的求生之人,这等关头若是内斗推脱罪责,到最后恐怕谁都无法脱身,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难免不好!”卫单语气不弱半分,虽说没有再硬气威胁,但是表现出的态势却不让分毫。
“呵~~”吕不韦冷笑一声,当即微眯着眼,话锋一转,幽幽说道:“先生啊先生,你有两句话说的不错!这第一句话,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求生之人!风浪临头,这一条船上经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自然需得一人舍生跳下去,另一人方能安然渡过此次劫难!”
说着,吕不韦脸上浮现出深意的笑容,目中精芒闪现,轻笑道:“只不过在这个关头,比拼的是对方手里的底牌,以先生如今的底牌,就来威胁不韦,怕是有些不自量力了啊~~”
“什么?!”卫单呼吸一窒,脸上的淡然被瞬间击破,显露出了几分慌乱。
“先生应该知道,两年前咸阳弩机横行,触犯治安,最后清算芈系之际,是不韦主导查核!”见卫单脸上神情有了些许的变化,吕不韦轻轻一笑,紧跟着说道。
“而当时还是嫡公子的王上,给了不韦一张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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