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嘲寿命无多的悲苦老人,嬴政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纵然心中感慨命运的无奈,但却对此无能为力,无力改变这结局。
“好了……莫要悲悯之色,你是我大秦国的太子,日后更是大秦国的王上,为君为王,就要有王者该有的样!”似乎看到了嬴政流露出的悲戚,子楚沉声静气,微微呵斥了句。
“……”闻声,嬴政紧抿薄唇,朝着子楚点了点头,以示尊重。
随即,子楚脸上的责怪转变为自豪,出声赞扬道:“这一次朝堂之上,你做得很好!你的表现已经完全超出了为父对你的期许,在这个年纪,政儿你已经做到了秦国历代乃至天下历代王者都未曾做到的事!那便是得臣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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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王殡天,新王继位,这是天下不管哪国,历代君王都必须要经历的一道坎!!旧王臣子,乃过往旧臣,所思所想或许都不能契合于当世,故此这君臣之间,必定会有摩擦隔阂,而如何消除这个隔阂,历代君王的做法皆不相同,有的以威震服众,有的以刑杀震慑,有的以温和亲待,有的则彻底无可奈何,成为被权臣把持朝政的昏君。”
“但是政儿你,在这个关口调动秦国百官之心,这样的举措已经足以为你树立君王威仪,即便为父大限而去,秦国秦人对你,也会像对历代君王一样敬重,为父纵然看不到这一幕,心中也很开心……咳咳……”
说着,子楚再度重重地咳嗽,嬴政见状满脸忧愁,连忙起身奔赴子楚身边,搀扶着子楚,眼底的忧虑快要溢出来。
“无事……”缓了好久,子楚才逐渐缓和过来,面向嬴政,肃穆叮咛道:“但是,政儿你一定要记得一点,为君者,当有千钧难测之心,不得对任何一人放松戒备之心,这是为你,也是为国!于国而言,不可有致命的瑕疵;于君而言,亦不可放下防备之心!心中要稳稳抻住君臣之界限,不得对任何人全然放开心防,纵然你再信任对方,也不可将君王之心全然报之,否则一旦有失,便会成为动摇国本之大患!这,才是为王之道!切记!!”
说完,子楚紧盯着嬴政的眼睛,还不忘点名道:“哪怕是赵国嬴凰,也不可全无防备之心!”
“政儿……谨记!”嬴政面对子楚的目光,看着子楚因为沉重而微微颤抖的身子,不忍反驳,微微迟疑了下,缓缓出声应了句。
见状,子楚终于放下了心,紧跟着又说道:“先祖昭襄王之所以创立玄鹰军,就是为了防止后宫干政,外戚夺权,臣子反噬诸如此类之事,故此对于君臣之道,亦需一明一暗两道辅之。”
“玄鹰军在暗,助你整肃监管朝政,监听天下。为君之道在明,统御朝局,震慑鬼魅邪祟。有此两道辅佐,方能成为不受任何人牵制的王!成为秦国独一无二的王!”
“当此之际,当铭记何才是为王之道,何才是为君之道,何才是我秦国要走的道路!既为王者,当有包罗万象之心,当以天下为己任,御我老秦子民,全历代诸王之梦,全为父之梦!”
说完,子楚满脸辛酸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对于自己的落幕,仍然心有不甘。
“父王……”嬴政担忧地唤了一声。
随即,子楚睁开眼睛,略过方才所言,回首往昔,悠然感叹:“不知不觉,就已经十年了……”
“十年前,为了逃出邯郸那个地方,为父与吕不韦星夜奔逃,逃回了秦国,却将你与你母亲落在了赵国,那个时候,为父每天都在想,若是我们三人自始至终都在一起,即便是没有这后来的王位,我们只在赵国做一个普通的质子,只做最普通的人家,到那时会是怎样的情形?”
说着,子楚老眼昏黄,浑浊的泪光在眼中蓄积,就快要淌落下来。憔悴的面容之下,满怀悲情。
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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