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齐腰襦裙、长发及腰的样子,少了五分柔美,却多了一身干练。她径直走向县衙后堂,被蒋彦超拦住:“大姐留步,伸冤告状请击鼓。你一敲鼓,县令就出来了。”
拓跋青儿看到蒋彦超一脸老气却管自己叫大姐,“噗嗤”一声笑了:“大哥,我和县令不是外人,您就让我去找他吧。”
蒋彦超一听拓跋青儿话里有话,猥琐地一笑:“诶哟,不是外人,莫非是内人…你等着,我叫县令去。”说完他转身就跑。不一会儿后边就传来了太史信的声音:“蒋大哥你肯定误会了,我哪来的内人……”
等到太史信看到拓跋青儿,不由得一愣:“你怎么来了?”
拓跋青儿凝望太史信的眼睛:“你说我是穿汉服好看,还是穿鲜卑服饰好看?”
太史信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微微转向一边:“都好看。你说吧,什么事儿?”
拓跋青儿“哼”地一声:“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啊?”
蒋彦超不失时机地咳嗽两声,提醒两个年轻人打情骂俏注意影响。
太史信尴尬地看看蒋彦超,摸出几两银子给他:“蒋大哥,您这几天辛苦了,先出去喝点茶歇歇。”
蒋彦超见银子数目不少,立刻接过,心领神会地转身出门。
看到蒋彦超走远,太史信冲拓跋青儿深深鞠躬:“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拓跋青儿面对这种神秘的仪式,心里发憷,扁扁嘴问:“太史信,你干什么啊?”
太史信拱拱手:“姑娘示好,我不该不识抬举,只是时至如今,姑娘自己保重。”
拓跋青儿本以为太史信在说笑,可是发觉他眼神中竟然满是落寞:“你,你怎么……”
太史信苦笑,自顾自地出门,往城墙的方向走去。
拓跋青儿追了出来,可是太史信走得好快,拓跋青儿一路小跑才勉强不被甩远。
太史信走上上郡的城楼,坐了下来。城墙屡经战火,虽然多次修整,但仍旧留下破损的痕迹。就是这段城墙,见证了秦晚、霍慎行的坚守,见证了太史信的崭露头角,也曾被鲜卑“天狼军”踩在脚下。自从来到上郡当县令,太史信烦心的时候总会坐在这里,呆呆地望着远方。有人说,喜欢回忆是老去的标志。以太史信的情况来说,这话也对也不对。太史信十几岁时被秦道士安排进行严苛的训练,从安南的热带雨林到鲜卑草原,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师徒的足迹。手刃海盗,掐死安南匪军,截杀鲜卑巡逻兵,一次次生死相搏之后,带着一身血腥的太史信都会感到无比的疲惫与寂寞,此时他便会回忆一下父母的叮咛,想想与秦惠卿相处的点滴,挂念一下那个在皇宫内院里的“妹妹”,当然偶尔也会想起一起读书的朋友们。他正是靠着回忆褪去了自己心中的杀气,重新以阳光、热情的形象出现在他人面前。然而此时,曾经的恋人远去,好兄弟战死,他被自己誓死效忠的人发配到这个荒凉的县城……内心支柱的接连倒下让疲惫与失意占据了太史信的内心。在这样的心境下,太史信哪里还会在意拓跋青儿穿什么装束好看?
“你是不是想起了心上人啊?”拓跋青儿坐到太史信身旁,轻声问。
“啊?”太史信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噫,”拓跋青儿笑笑,“你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还这么扭捏,真是好笑。你有心上人,我也不会吃醋,我拓跋青儿没那么小气。”
“你经历过生离死别吗?”太史信问。
拓跋青儿照着太史信肩上戳了一下,“我又不是帝都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生离死别啦,就自己看开一些。我娘走得早,后娘对我又不亲不爱的,小时候我总是哭。后来乳娘就跟我说啊,我娘在天上,肯定也想要我开开心心的。我这么想着呀,真的就不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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