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往嘴里塞布。
“不骗你,我真的可以忍住。”十方尽量把话说得急迫,不让人怀疑他是在施展催眠咒。
壮汉默默点了点头,伸手抓住他胸前的半截箭尾。“噗”的一下就拔了出来。
一股血箭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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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几个贼兵大惊,以为这家伙要杀人,差点扑过去打他一顿。有手脚麻利的抓起一把草灰就往伤口上按。
低头再看小大人,脸色似乎更加惨白,却硬是没晕过去,也没有叫喊,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
“三蹦子,你他娘的彪啊?这都敢下手!”
壮汉挠了挠头,憨憨一笑道:“呵呵,这不没事吗?你看这血都不太流了。我就知道小大人肯定能挺过来。”
“唉,你别说,这孩子长大可不得了。”一个精廋的弩手小声说道。
“真是可惜了……”旁边一个家伙叹了口气,却没再说话。
这次的事大家都明白后果。自从选择背叛朝廷贪掉黄金,所有知情的官军就必须杀死。可惜曹公公逃了,张校尉也逃了。
如果有人把这次叛变的消息传回长安,只怕他们的家人都得被斩首。
也有很多人早就没了家人,但从此以后也就只能落草为寇,或者干脆跟着胡人造反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真的能活到最后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金子吗?谁心里都没底。
张连山可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一个连结拜大哥都能背叛,连身边女人都能出卖的人,真的会遵守约定,把金子分给一群士兵?
可惜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明知前途是万丈悬崖,他们也只能摸索着走下去。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一步了。
“小大人,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吧?”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间屋里不算十方,还站着十人。五个弩手,五个彪悍的士兵。他们从长安出发就跟着张连山,一路摸爬滚,算是这支小队的核心。
十方被一条黑色细布条蒙住了眼,露出雪白的牙齿道:“是金子还是长春功?”
壮汉也呲牙笑道:“嘿嘿,咱们都想要,不行吗?”
“当然可以,大丈夫就该有大追求嘛。那不如咱们联手?你们放了陈四娘和我带来的兵,让我跟你们走?”
精瘦的弩手摩挲着手中的五矢连弩,微笑着问道:“小大人就不想让我们放了你?”
“唉,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们会放了我吗?聪明人说话干脆点。就说你们干不干吧?”
壮汉扭头扫视一圈,见身旁的几人纷纷点头,便狞笑道:“好!我们干了。”
十方依然被绑着手脚扔在床上。胸口的伤口被处理得很好,血已经止住了。
这群当兵的别的不行,对治疗刀伤却很有一套。这也是他们战场上活命的本钱。当然,即便没有伤药,十方靠自愈能力也能恢复,不然他也熬不过多少次七窍流血的灵印爆发了。
杂乱的脚步声鱼贯而出。屋子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十方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乱动。在门口的阴影下站着一个持刀的凶汉和一个戒备的弩手。两人都在小心观察着被捆成麻花的孩子。
屋外忽然响起一阵兵刃撞击和叫骂声。过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脚步声传来。张连山被反绑着手臂,在后背和右腿上中了四支弩箭,浑身染血的被人推了进来。脚步踉跄了几下,扑倒在地上。
三蹦子在他屁股上狠踹了一脚,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盗墓贼,还真有两下子,砍死四五个兄弟。”
十方默默放出神识。只见进屋的只剩四人,其中只有一名是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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