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是我建的那些厂子才让百姓们过上了好日子,是吗?”赵斌追问道。
“事实如此。”
“其实那些厂子不是主因。”赵斌意味深长的说道。
“请大人赐教。”张炳昌恭敬的对赵斌拱了拱手说道。
“据赵某了解,现在关外依然实行的是丁头税,每年五钱是不是?”赵斌明知故问道。
“没错。”
“而且官绅还可以不纳粮,是也不是?”
“也没错。”
“然而在五年前,郑国就已经推行了‘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现在的田赋,仅相当于三十税一。”赵斌讲述道。
听到这里张炳昌瞪大了眼睛,他原本是知道郑国税赋低的,但没有想过税负低的道理。他又仔细一想便明白这些办法能给百姓带来的益处。
“还有,这二十年来,你见过有在新罗当官的关外土著吗?你和你爹屡试不中,难道水平真的比他们差吗?”赵斌又问道。
“参加科举的是有不少,可是当官的…似乎是没有。我和我爹的水平…可能是运气不太好吧。”张炳昌回答道。
“运气不好?运气不好也只能不好一两回。你和你爹屡试不中,关外百姓无人做官,这说明什么?说明新罗皇帝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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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就没把关外百姓当人看。表面上让你们参加科举,可是背地里呢?就没给你们这些苦读的仕子当官的机会。你真觉得你们落榜是自己成绩差的原因吗?”赵斌用张炳昌科举落榜一事,说出了背后的道理。
张炳昌仔细想了想,自己和爹确实没有不努力,也自认为水平不比新罗仕子差,可是为什么就落榜了呢?这确实不是运气的事。想明白后他愤愤不平的回答道:“肯定不是,我家在我爹之前可是三代进士,书香门第。他们新罗棒子才读了几年书?咱关外的土著仕子水平一点也不比他们差。”
“其实他们就是怕你们,怕你们读了书,当了官就不听话了,所以才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来限制你们。”赵斌又补了一句。
张炳昌点了点头,回答道:“大人说的在理。”
“你再看看,这二十年关外新增的大地主,有几个是关外的百姓?”
“几乎没有。新增的大地主,清一色全是新罗的士绅。”张炳昌肯定道。
“这就对了,当官,当地主,这两条改善生活的路都走不通,你觉得你们过得还是好日子吗?”说罢赵斌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张炳昌又说道:“我向来认为,人人生而平等,都有活着的权利和不断改善自己生活的权利。而当权者应当赋予百姓这些权利。如果当权者不能赋予百姓这些权利,那么百姓也不应该再继续把他奉为当权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炳昌被赵斌这总结性的一击,打中了心防,心中忽然豁然开朗,立刻跪到了赵斌面前,磕了两个头道起了歉:“赵大人,在下明白了,在下悟了。在下早就听闻大人的贤名,之前失礼怠慢了大人,只是想试试大人的肚量,还请大人恕罪。从今往后,张某愿听凭大人驱使,绝无二话。”
赵斌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张炳昌,说道:“张将军无罪,快请起吧,征北军不兴这套。”
“谢大人。”张炳昌被赵斌扶起后,连忙将他请到了正座。
“赵大人,您刚才的理由我都能懂可是,要说服我手下的兄弟们恐怕还不行。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加入征北军能有什么好处,打完仗他们能得到什么赏赐,当然最好是能够分到地。”张炳昌替自己的士兵询问起了后路。
赵斌看了看在座的唐莽,李丛飞等人,笑了笑道:“看来咱们的宣传工作做的还不到位啊。”
“哈哈哈…”唐莽等人也跟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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